而太宗皇帝,正是歷代君王中,最接近光明皇帝的那一個!
聽聞此言,徐清焰神情變了。
她古怪道:“你的意思是……我體內流淌著皇血?”
“對,也不對。”
寧奕笑了,“很多年前,在徐藏殺死第一位紅拂河皇族護道者之時,我本以為,皇血是大隋世代遺承的獨特血脈……會隨著一代代傳承而自然減弱。很久之后我才意識到……原來我錯了。”
在光明祭壇。
寧奕以時之卷回溯,他看到了一雙纖手!
他陡然想到,若光明皇帝是女子之身……那么大隋皇朝所謂的“皇族”,又是怎么延續下來的?
史書上的歷史,有一個非常徹底的斷層。
在不知其名不知其容的始祖皇帝死去之后,大隋后世君主掌控鐵律,登上皇座,將這座王朝傳承而下,歷代子嗣世襲。
可光明皇帝的子嗣,也隨之一同消失在了史書之中。
與這個人物有關的一切,都消散在時光長河里。
沒有真相。
或者說……世人所能看到的這一切,已經是真相。
兩千年前獅心王登基,坐在皇座之上,成為大隋新皇,他取得了鐵律和皇座的資格……可卻從未擁有過所謂的“正統皇血”。
最后,獅心王被叛軍殺死。
大隋皇血重新回到正統……這只世襲罔替的血脈,與坐上真龍皇座和鐵律的資格,并沒有本質上的關聯。
而真正的資格……是光明之血。
正如東境戰爭落幕之后,寧奕在長陵所看到的“行刑畫面”。
李白鯨為了保全尊嚴,坐在了真龍皇座之上,而僅一瞬,便被萬丈權威焚滅……若以皇血而論,再如何不堪,他亦是太宗皇帝的血肉,坐不上真龍皇座,也不至于被瞬間焚滅。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種。
坐上真龍皇座的資格,與大隋皇室身軀里流淌的那些鮮血,無關。
獅心王是例子。
李白鯨也是例子。
“所以……為什么是你,因為你擁有最純粹的‘光明之血’。”寧奕輕聲道:“如果有一個人能坐上真龍皇座。那個人,一定是你。還記得我們在紅山相遇的那一次么?”
徐清焰怔住了。
她被三皇子當做貨物,送往九靈元圣禁區,開啟禁地。
后來被寧奕所救……兩個人合力在海底寢宮與姜麟纏斗,一路險象環生,最終觸發奇點,才得以傳送脫身。
而奇點傳送的終點……
是李白鯨和李白麟狩獵日爭奪的“王座”。
那一日的畫面,她還記得,而且記得非常清楚。
狩獵日最終坐在王座上的……不是兩位皇子,而是寧奕。
還有……自己。
“太宗皇帝的所有安排,都不會是無意之舉。”
寧奕低眉道:“或許他比我看到得更遠……又或許在那個時候,命運已經給出了答案。”
“坐在椅子上的……不只有我,還有你。”
徐清焰道:“如果以‘光明之血’來論資格……你也有坐上去的資格。”
“你說得不錯……”
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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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眨了眨眼,笑道:“或許我也能坐在真龍皇座之上,聽起來不錯?”
徐清焰也笑道:“又或許,你這些猜想都是錯誤的,萬一你坐上去,會如李白鯨那般,被焚成灰燼。”
兩人雖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