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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珈山小山主葉紅拂。
靈山大客卿之子宋凈蓮,以及婢女朱砂。
應天府蓮青,白鹿洞江眠楓。
還有那人的師侄谷霜……這些木架上被鎖困之人,無一不是聲名赫赫的英杰之輩,其中單獨一位放出去,踏一踏腳,便足以震顫半座大隋境域。
毫不夸張地說,這些人手中所掌握的“權”,“勢”,已經形成了一張無懈可擊的大網,將整座大隋天下都圍簇起來。
不……這些人的權勢大網中,還有一個缺口。
南疆。
所以……小姐當年毅然決然去往南疆的原因,是要彌補這個缺口么?
小昭低聲笑了笑,有些恍悟。
此刻,這些人都陷入沉睡,將醒未醒,將寂未寂,被鐵鏈層層栓系束縛,衣衫破碎,有些身上還沾著斑斑血跡。
一座又一座巨大木架,并非是平行排列,而是隱約圍繞成一個弧度,八座木架,圍繞著一座巨大黑色祭壇,各自鎮壓一方。
一共八個方位!
看起來神圣而又靜謐,端莊而又嚴肅——
大隋四境,最強的年輕一輩,被一網打盡,這其實是無法想象的一幕。
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些人身上的戰斗痕跡,并不明顯。
小昭看著谷霜低垂的頭顱,半邊面頰沾染的血漬,她心中隱約猜到了真相……
如今這黑色祭壇的木架上,缺席了一人。
“這些人,都是光明密會的‘成員’……我特意把他們請到這里,來見證接下來,史無前例的‘神跡’。”
陳懿審視著一座座木架,像是欣賞著完美的藝術品。
這些都是他的杰作,環顧一圈,他心滿意足之后,方才回過頭,望向清雀背上的女子。
“在神跡開始之前,我想先看一下那份‘光明教義’。”
他緩緩伸出手,放在小昭面前,示意對方伸手搭住。
到這一刻,他眼中仍然滿是勝券在握的從容不迫。
小昭沒有急著伸手,她低聲問道:“你看到了石山的一切……”
陳懿一怔。
“……當然。”
“所以你看到了石山那些被教義擰轉的墮落信徒。”
“也看到了石山那一日我與小姐的最后一面。”
墮落這個詞,有些觸及陳懿的底線,他皺起眉頭,聲音逐漸不耐煩,再次回答:“……當然。”
小昭短暫沉默了片刻。
她有些虛弱地問道:“那么,你看到了那張字條嗎?”
那張字條。
教宗忽然不說話了,他當然知道那張字條。
那張從天都開始,便被寧奕緊攥著,一直送到南疆的字條——捂得再嚴實,那也只不過是一張字條而已。
“你想知道字條的內容?”陳懿問道。
小昭笑了。
她反問道:“你不想知道嗎?”
然后,小昭伸出手,懸在陳懿手掌上空,緩緩松開五指,有什么東西緩緩墜落了——
那是一張被小昭死死捏在掌心,類似符箓,卻從未點燃的枯紙。
一張被揉捏到滿是褶皺的枯紙。
“這是……那張字條?”陳懿有些失神。
“沒有光……看不清的……”小昭聲音嘶啞,問道:“要不要借一點光?”
陳懿面色陰沉,陡然抬起頭來。
“轟”的一聲!
長夜上空,響起一道轟鳴。
一位腳踩飛劍的帷帽女子,從穹云最高處飄搖落下,如九天玄女,降臨山嶺之上,上來就是直接了當地一腳,踹在枯鎖石門之上!
石門破碎,光華倒灌。
徐清焰緩緩邁入黑暗之中,渾身神性,化如大日,灼亮整座漆黑山嶺石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