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與甘寧的戰斗很瘋狂,每一下都用盡全力。
劍氣與刀氣縱橫交織,使得他們交戰之處的周邊空出三丈無人區。
他們沒有動用自身的戰斗技能,只是以最原始的方式戰斗著。這種戰斗,對他們這種戰斗狂人來說,是最好的釋放,也是最能證明自己擁有強悍戰斗力的方式。
這邊的戰斗,讓另一邊對峙的大軍變得有點焦躁了。
“將軍,甘將軍那邊已經開戰,我們是否也向對面發起進攻?”副將雙手抱拳,向太史慈請戰道。
“不!再等等!敵不動我不動,我想讓他們先動起來。眼下戰事,我們不僅占據了上風,還擁有主動權。若是輕易的做出選擇,就會讓我們的優勢在短時間內出現破綻。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將軍言之有理,但若對面想的和我們一樣,怎么辦?”副將追隨太史慈十幾年,了解他的秉性,因而直言不諱是不需要有顧忌的。
“放心,文遠不想動,但曹植會讓他動的。”太史慈很肯定的回復道。
他話音這邊剛落,那邊曹植就緊張的對楊修說道:“祖德,二哥那邊已經開始了。我們總是停在這,是不是不妥?這在父親眼中,會不會變成我們怯戰不前?”
“不會的。丞相熟諳兵法,對我們的做法會理解。眼下我們既然把指揮權交給了張將軍,那就要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
假如現在我們對他下達進攻的命令,表面上他是會服從的,但心里卻會對我們產生離心的想法,從而在日后會與我們漸行漸遠。”
“祖德,我承認張將軍驍勇善戰,是一名良將。可眼下是水戰,他也許在這方面不擅長呢?”
曹植的話讓楊修的心感到一寒。自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怎么還是想著進攻呢?難道自己對他說的話就一點都沒聽進去嗎?
張遼將軍懂不懂水戰,自己不清楚。但就憑他能冒如此大的風險站立于船頭,自己就敢斷定,他對這一戰有信心。
“公子啊!您和丞相相比,差的不是一般的遠啊!”楊修在心里暗惱一聲。
“祖德,你怎么不說話?是在想以何種口吻對張將軍下達命令嗎?”曹植可沒有看透人心的本領,只能從眼下最關心之事的立場來思考。
“回稟公子,就算是吧!請公子稍等,我去去就來!”楊修對曹植一拜,便向船沿走去。
“嘩啦”一聲,一艘小船被士兵們合力放下水中。
楊修從戰船上攀附而下,獨自一人,劃著船,向張遼所在的戰船劃去。
一刻鐘后,楊修登上了張遼的戰船。他快步疾走,來到張遼面前,俯身拜道:“見過張將軍。”
“楊修,你不在公子那待著,跑到我這來做什么?嗯?是不是公子想讓我進攻了?”張遼眉頭一皺,轉眼間便想到了楊修的來意。
“張將軍明鑒,公子確有此意。但我想說的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如今,您是右路大軍的將軍,這仗何時打?怎么打?完全由您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