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見過曹丞相。”張良向曹操行了一個文人見面之禮。
“子房客氣了。孤在聽仲達說你來過這里后,心中一直糾結。好在你今天不請自來,孤心甚慰。然而,孤還是想問一句,這趟差事,是你爭取來的?還是上面派遣你來的?”
“曹丞相,二者目的相同,實乃一個意思。不知曹公為何會有如此一問?”張良輕搖羽扇,似乎每搖一下,曹操話中的意思就清淡一分。
“目的相同,但本意卻相差甚遠。一個是被動的接受,一個是主動的申請。
假如是第一種,孤與你的對話可以到此結束。你在奉上帶來的書信后,可以立刻離去。
若是第二種,孤與子房到可以好好的聊聊。不管是為公還是為私,我們都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曹丞相就是曹丞相。也幸好是我來了,若換成旁人,恐怕會被曹公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呵呵,子房此言差矣。孤不是野獸,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到可以請你喝骨頭湯。你要知道,給戰場上的士兵喝骨頭湯,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張良笑而不語。他發現曹操是個風趣幽默的人,也許從此刻開始,曹氏幽默將會在自己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子房,書信孤就不看了。還是由你告訴孤,他們二位是什么意思吧!”
“曹公,你就那么相信我嗎?萬一我歪曲了信中的內容呢?”張良收起笑容,用一種近乎于苛刻的語氣問道。
“歪曲就歪曲吧!總歸是要在戰場上相見的。早殺和晚殺又有何區別呢?嬴政和劉邦是絕不會允許有異性諸侯王存在的,這是烙印在他們骨子里的堅持。
即便邀請我做盟友,套用你的話說,孤到最后恐怕連骨頭都會被他們給吞了。”
“哈哈哈...,曹公果真是個妙人。你口中所說內容與書信中內容**不離十。我之所以堅持要來,是想和你面談合作事宜。
過去發生過的事,如今不會再發生。身為帝王,哪一個不多疑?哪一個不想掌控所有?劉邦不會允許我這一次超脫他的掌控。因而,我的結局很有可能會和韓信一樣。
你知道嗎?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后,我就很奇怪,為什么蕭何沒出現?反到是我和韓信來到了這個世界?難不成上蒼對我在那一世的隔岸觀火感到不滿嗎?
哎!說實在的,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該勸的我也勸了。可被說被勸的對象要能接受好心人的意見才行啊!
這筆糊涂賬,無法說清楚的賬,纏繞著滿滿因果的藤蔓,也許,在這一世可以徹底解決。”說到這,張良手上輕搖的羽扇停止了動作,整個人顯得通明剔透,好似與天地融為了一體。
這一回,換成曹操笑而不語了。他沒有想到,張良竟會來到他跟前和自己談合作。這么好的事真的會輪到自己嗎?這還是歷史上的張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