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按照慕卿九所說的位置施針,分毫不差,針一上身,于良便開始渾身發抖,慕卿九則直接給他打了個留置針,這還有好幾天的時間,既方便又可防止意外。
她的藥箱里帶了不少營養液和急救藥品,輸上液后,先推了支長效激素,再往藥桶里加了幾味藥材。
于良顫抖的身體逐漸好轉,但他額頭和身上的汗則比之前更甚,看他出汗的量,怕是他剛剛喝的湯藥很快就會無效。
慕卿九加大液體滴速,他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施針之后更是汗流不止,只有及時補充液體再用激素輔助治療,方可度過難關。
按照之前的計劃,東離讓手下們將熱水燒好,待慕卿九將藥材放進去后,再倒入藥桶中。
待藥桶中的藥水近滿時,月白剛收了第一根針,于良便十分難受,掙扎的想要起身。
慕卿九提醒:“先放藥進桶。”
可就在月白將藥材放進藥桶后,于良的身體似迸射出強大的力量,什么都不再顧忌,仿佛發狂了似的,一把將身上的銀針拔出,因為用力過猛,有兩根針直接反刺進他的手掌,鮮紅的血液滴進藥桶,可他就像不知道痛似的,帶針的手抓著藥桶邊緣直接從藥桶中起身,眼看就要站起。
“按住他。”
幾乎與慕卿九開口的同時,夜漠塵徑直出手,一掌將于良按回藥桶之中,慕卿九手中的銀針直接刺進月白肩背部大穴,他這才有了片刻的安靜。
月白連忙將他掌心的銀針取掉。
于良看起來十分難受,他雙眼緊閉,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痛苦,只要有意識他便強忍著,可只要藥桶中再加藥,他便難受的想要起身,不過幅度和力度都沒有剛剛的強。
而且,有夜漠塵和東離在,他根本起不來。
“再忍忍,過了今晚,你會覺得身上松快不少。”
慕卿九在于良有意識的時候說道,一邊給月白使眼色加藥,一邊試著將他背部的一根針拔去。
于良還是很有定力的,知道慕卿九是為他好,雖然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但他就是不斷的堅持著。
慕卿九見狀,輕輕的將他胳膊上的銀針也一一拔去。
一次比一次耐受的時間長,想要出藥桶的欲望也比之前減少,在月白最后一次用藥的時候,于良已經完全能承受住。
慕卿九松了一口氣,給于良續了瓶氨基酸,又接著開始熬藥。
夜漠塵讓東離守著于良,也過去幫慕卿九。
東離和月白擦了額頭上的汗,一刻也不敢懈怠,剛剛真是太驚險了。
慕卿九夸贊道:“于良他的定力真不錯,我剛剛都準備要給他上鎮定劑了,沒想到他自己竟挺過來了。”
于良讓他想起前世特種訓練時的隊長,當時他們一行人執行任務受傷,潛伏在敵軍眼皮子底下,隊長為保護一個戰友受傷,她去給他縫合,傷口深可見骨,沒有麻醉劑,他硬著咬牙挺著吭都不吭一聲。
再想到上次給夜漠塵縫合時的情景,難怪他們二人會相互喜歡。
“跟你一樣,都是硬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