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從小便被利用之人跟她講再多道理都是枉然，慕卿九給秋華使了個眼色，接著詢問。
“你師父既然讓你拿邊防圖，她就不怕安定王府因此獲罪，邊境失守，璃國大軍前來，就算在皇宮之中怕是也不安全吧。”
抓住那個所謂的師父，才是正事。
“師父她神通廣大，拿了邊防圖不過是為了讓安定王府獲罪，幫我報家人的仇恨，又不是真的要通敵賣國，師父她跟皇上的關系極好，當然會拿捏好分寸的。”
雪兒不以為意，“我跟大公子定親，本以為讓他放下戒備之心，結果，他根本不讓我進書房。
“我趁他不備，給他的茶中下藥，好不容易進到書房搜查，卻發現邊防圖根本不在他那里，而是在老安定親王手中。
“為了拿到邊防圖，我連女子最重要的清白和明節都不要了。
“結果，還是被老安定王給識破，還把我趕了出去，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慕卿九柳眉輕挑，問出的話如同帶著冰刀似的，鋒利至極。
“你口口聲聲說你師父一心為你，可你是否見過你那師父的真面目？”
“師父她，”雪兒一時語塞，她當時見師父時只以為是身邊的丫鬟，臉上也沒什么能辨識的特征，當時她年紀小，又只想著報仇，倒還沒在意過師父到底長什么模樣。
這么多年，每次見面，師父不是戴著面紗，便是天色特別黑的時候，她好像從未見過師父的真正模樣。
慕卿九見雪兒遲疑，特意加了把火，“按理說你們二人同在后宮之中，你們二人應該有不少交集才是。”
雪兒輕輕搖頭，的確，這幾年她一直潛伏在后宮之中，可師父竟然比之前在安定王府時還難見到，除了深更半夜前來，留下只字片語便再沒有見過，現在細細想來，她除了知道師父是個女人之外，真的是一無所知。
“我師父她只是太忙了，皇宮那么大，我的身份也不適合見人，你休想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
慕卿九已經懶得再跟她廢話，冷笑一聲，“你被南宮府的人抓去坐牢那日，最開始去的可是胭脂鋪子，在進線莊之前也只有你那個師父跟你接觸過，你身上的彩線難道還是老王妃放的？”
雪兒再也無法騙自己，這么多年，每每看到自己被毀的臉，她不是沒有懷疑過，可師父三番五次的說有辦法幫她醫治，只要毀了安定王府，便有時間幫她醫治，可老安定親王夫婦都死了四年了，師父這邊卻是一推再推。
現在仔細想來，當時在胭脂鋪子，一直離她甚遠的師父第一次親昵的上前。
雪兒自嘲的一笑，“我還以為，是我那段時間做的極好，終于得到了師父的認可，想不到是師父嫌我是個累贅。”
“不是她嫌你，是她一直想要利用你。”慕卿九冷眸微凜，“或許，你父母的死跟她也有些關系。”
雪兒也不是個傻子，跟著師父這么多年，有些懷疑還是清楚的，慕卿九所疑惑的是，既然那個師父一直以假面示人，“你是如何知乎她一定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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