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可一定要小心,我在幽園等你們回來。”
南魏皇帝夜漠塵這種大男子主義卻又寵妻如命的男人,此刻在自己的妻子慕卿九面前,化百煉鋼為繞指柔了。
入夜時分,乖巧懂事的小若知道秋華娘親晚上有行動,就早早睡下了。
南魏皇帝夜漠塵和小侯爺陸思悠在幽園里安然的喝茶暢談,耐心的等待探訪毒人訓練基地的人員歸來。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步履蹣跚的出現在了幽園門外。
一位年過四旬的男人戰戰巍巍的走進了幽園,看到夜漠塵和陸思悠,非常驚訝,“你們是誰?”
“這里明明是我愛妻清幽的園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中年男人的話倒是把夜漠塵和陸思悠給問住了。
還好陸思悠想起來,這里之前住著的是一位東海國女官,但已經過世了,想必眼前這個男人應該是很久都沒有回這里了。
“哦,這里的主人在兩年前就過世了,我們買下了此處園子。”
聽了陸思悠的回答,中年男人老淚縱橫,“啊,死了?”
陸思悠點頭,“嗯,我聽之前園子的管家如此說的,朝中的戶籍上也是如此記載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貿然買下這個園子。
中年男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跪倒在地上。
“清幽啊,我對不起你啊。”
陸思悠看到男人這幅模樣,也著實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倒了一杯熱茶遞給男子。
“人死不能復生,兄臺切勿傷悲,好在忠仆賣掉園子安葬了她。這樣吧,要不你先在園子里休息一下,我明日一早就帶你去拜祭她。”
中年男人見陸思悠十分面善,便在他們旁邊坐了下來,揩了揩眼淚,疑惑的問道:“聽口音你們不像是東海國人?”
陸思悠雖然對男子同情,但該有的機警還是十足,狡辯道:“兄弟你是怎么聽的口音啊?我們就是東海國人啊。”
中年男人喝了一口茶,扯出一抹極苦的笑,說道,“你們可別騙我了,我聽出來了,你們是南魏人。其實我也是南魏人,叫徐歡山。”
中年男人看起來十分憨厚誠實的自報了家門,這倒是讓陸思悠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心,又給他添了些茶水。
“那我們就稱呼你歡山兄吧。歡山兄是南魏國哪個地方的人呢?”
“我乃南魏漳洲城人,十五年前,我醉心于醫術藥材,聽聞東海國藥材豐富,便只身前來尋找珍奇草藥,蒙蒼天眷顧,我于偶然間邂逅了清幽,并與她相知相愛,數幾載的婚姻生活,恍如昨日般歷歷在目。
“后來,聽聞家父不幸身患重疾,出于仁孝之心,我與妻子辭別返回南魏漳洲城,為父親醫病。誰知醫好父親之病以后,父母兄弟便不讓我再回來,還給我強行安排了婚事。”
“后來父母亡故,兄弟鬩墻以致家道衰落,貧困潦倒的我也沒臉再回來見清幽,但我的心中始終就只有清幽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