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私家商船,船上的人并不多,而且知道秋華是桂枝專門交待安排上船的,對她的任何行為都不會去指指點點,也不會插手過問。
“是誰派你來的?”
秋華目光凌厲的問著男子。
男子并沒有回答。
“哦?嘴硬不愿意說是不是?”
秋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幾乎要將男子的手腕掰折了。
男子痛的臉色都由紅便白了,只好嘴上求饒說。
“姑娘饒命,好、好,我說、我說……”
秋華松開了他的手腕。
男子甩了甩手,吸了幾口氣以緩解疼痛感,開口說道。
“我就是看他不爽,沒有人指使我。”
秋華可沒那么好糊弄,一個擒拿手又將男子反手制服。男子跪在地上,手臂扭曲著被秋華按到了背后。
“還是不愿意說嗎?你是真絲綢緞莊的人嗎?”
“我是真絲綢緞莊的伙計,不信你問問船上的其他人。”
船上的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男人說道。“是的,老板還是蘇鑫真的時候,他就在真絲綢緞莊做伙計了。”
秋華不以為意,繼續問道。
“就當你是綢緞莊的伙計,那你說說看,你是怎么看三男不順眼,就要動殺心的呢?”
男子眼見爭辯不過,動手也不是秋華的對手,便骨碌碌的轉著眼珠子想著如何脫身。
“哎呦……哎呦……我肚子疼,怕是吃錯東西了。”
秋華想著反正是在船上,料他也是逃不掉的,就松開了他。
誰知秋華剛一松開手,男子就沖到了甲板上,撲通一聲跳進了海里。他的水性顯然比武功要好得多,不一會就游的不見了蹤影。
剛才那個開口證明男子是綢緞莊伙計的人又說話了,“他從小在海邊長大,水性好的很,你追不上的。”
秋華沖著年長的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逃就逃了吧,如果真是想害人,他逃得過初一,也逃不過十五。”
“老人家知道他是什么底細嗎?”
“哦,知道。他也姓蘇,叫蘇麻兒,是蘇鑫真的一個遠房侄兒。當時蘇老板還活著的時候,他就在幫著出海采購。蘇老板死后他也沒走,一直守著真絲綢緞莊。”
秋華聽了倒也有些詫異,“看來他對綢緞莊很有感情啊。”
“可不是嘛,換了幾個老板,他都不走,天天辛苦的出海采購,還樂在其中,平日里跟我們相處也不錯,一點也不計較,還時不時的請伙計們出去喝酒。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對你哥哥動了殺心。”
年長的男子自顧自的說著,并沒有想得到什么回答。
秋華笑了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就回到了三男的身邊,問此刻臉色稍微有所好轉了的三男。
“你之前認識他嗎?”
三男搖了搖頭,幽幽的說著,“完全沒有印象啊,像是從來沒見過吧。”
秋華認真的對三男說道,“此事必有蹊蹺,你要小心一點,有人要殺你。”
三男的臉色變得煞白了起來,心想“怎么還是沒有躲過追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