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門親事沒成,可趙銀花還是給了媒婆好處,人家跑前跑后的,也不容易。
媒婆得了好處,挺高興的,保證一定幫他們物色個好的,說罷,便告辭走了。
孫家那邊,現在還等著呢,看張媒婆遲遲不來,有些焦灼。
“這媒婆咋回事,咋辦點事這么費勁。”
孫母有些著急。
一旁的孫秀菊耷拉著臉,眼中泛有潮意。
“你一下要那么多錢,人家又不傻,肯定不同意。”
“你閉嘴,你懂啥,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好。”
母女倆正說著,就看到媒婆進了院子,孫母面上一喜,連忙打開門讓媒婆進門。
“怎么樣?李家咋說的?”
媒婆臉上十分冷淡。
“人家說不太合適,還是算了,讓我接著物色。”
孫秀菊一聽這話就哭了,捂著臉跑出去回了自己屋。
孫母臉色也不好看:“他們這啥意思?嫌彩禮貴是嗎?”
媒婆心想這不是廢話嘛,還用問。
“這肯定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也沒看對眼。”
張嬸子做媒好些年了,還是挺有眼力見的,但凡李家有意思,人家也會討價還價一番,那態度分明就是沒看上眼。
“啥,沒看上眼?”
這對孫母來說,比嫌彩禮貴還讓她無法接受:“憑啥啊?他們憑啥看不上?就算看不上,也是我們家秀菊看不上他!”
媒婆冷笑,方才勸的時候干嘛去了,現在知道急眼了,有啥用。
“事情就這樣了,別的我也不說了,家里還有事,我先走了。”
孫母眼睜睜看著媒婆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孫秀菊在自己屋哭的傷心,心里對母親更是怨懟,如果母親沒有提那八十塊錢的彩禮,說不定她跟李廣源就成了,現在好了,徹底涼了。
孫母在屋里狠狠罵了一番,先是罵李家不識好歹,罵道后面甚至帶上了媒婆,罵媒婆不會辦事。
罵完后,才去看孫秀菊,孫秀菊腫著一雙眼,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行了,你哭啥,你倆就相看了一下,又不是對象關系,黃就黃了,有啥可哭的。”
孫母說著還不解氣,在孫秀菊頭上打了一下,孫秀菊哭的更兇了。
孫父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嘆氣,好好的事,愣是叫這潑婦給攪和了。
孫母氣,趙銀花也氣,不過趙銀花也就是在自己家抱怨抱怨,不跟外人說,這種事,跟外人也沒啥說的,只會讓人看笑話。
可孫母不這么想,她生怕李家出去亂說,干脆先下手為強,說是他們家沒看上李廣源,就沒同意,壓根沒提自己要八十塊錢彩禮的事。
趙銀花聽了,自然是氣憤不已,李廣源還好,勸住了趙銀花。
孫秀菊畢竟是個姑娘,要面子,這事不用跟他們家一般見識。
其實李廣源是偷著樂。
說說唄,又不少一塊肉,只要不讓他結婚,說啥都行。
李廣源相親的事,很快傳到了薛萍耳朵里,幾個生產隊之間,本來就離得不遠,薛萍又是有心打聽。
得知李廣源真的跟別的姑娘相親,薛萍的臉一下就白了,心里更是像被人狠狠錘了一拳。
失魂落魄回到家,午飯也沒吃,直接把自己關進了屋里。
周秀芹見狀,自然是十分擔心。
“這是又怎么了?天天不吃飯身體怎么受得了。”
薛有財也皺眉:“你問我我問誰,我哪知道。”
周秀芹瞪眼。
“你沒長嘴?你不會去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