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邵家也真是沉不住氣,這才幾天,就松口了。”
“不松口總不能一直住在娘家吧,像什么樣子。”
眾人頗有一副看不到熱鬧的失落感。
邵安安回了張家,美美的搓了一頓,張家人都覺得邵安安變了,不止是行為舉止,就連以往的神情態度都變了。
以前她在這個家,總是唯唯諾諾點頭哈腰,這次回來后,倒是挺直了腰桿,尤其是跟李桂蘭說話時,絲毫沒有小輩的謙遜。
李桂蘭自然是不習慣的,可她只能忍著,能咋辦?大家都覺得她欺負兒媳婦,若是再把邵安安欺負跑了,別說外人說閑話,就是張志遠,都不會放過她。
后來李欣眉在村里碰到過邵安安一次,發現邵安安跟之前相比,精氣神足了,不過看向她的目光,倒是沒什么變化,依舊帶著幾分鄙夷與優越感。
看來這次流產,帶給她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宋明舟就看不慣邵安安這副樣子,狗眼看人低,找個軟飯男,還得意上了,殊不知張志遠在她眼里是金疙瘩,在他們眼里,則是臭狗屎。
李欣眉看宋明舟憤憤不平,笑著拽了拽他的胳膊。
“跟她較什么勁?走吧,回去。”
天氣越來越暖,最近生產隊開始準備春耕了。
趙銀花本來想著讓李廣源繼續在磚廠工作,李廣源卻是想著請一個月假幫著家里上工。
春耕比較忙,相對而言工分也比較多。
趙銀花不同意:“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在磚廠一個月的工錢,不比這幾個公分頂用嗎?”
李廣源是有苦難言,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兩天磚廠里的劉自豪突然跟薛萍勾搭上了。
薛萍一開始對劉自豪是無感的,可耐不住劉自豪的瘋狂追求,現在兩人竟然隱隱有曖昧的跡象。
對于這件事,李廣源本來是不放在心上的,他跟薛萍已經分手,就沒資格過問對方的事,薛萍樂意跟誰在一塊就跟誰在一塊,他也管不著。
可讓他心煩的是,劉自豪現在儼然把他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整天找他的麻煩,令他煩不勝煩。
所以他寧可在家里上工,都想歇一陣子。
“賺錢什么時候都能賺,春耕我還是上工吧,省得到時候又被點名批評。”
一年四季,生產隊最忙的也就是春耕和秋收,這個時候,大家都卯足了勁好好干。
勞動最光榮,不參與春耕,不光是不賺工分的事,還會被點名批評。
不團結,不一致,張志遠現在是大隊長,本來就憋著勁找他們家的麻煩,到時候肯定想辦法大做文章。
趙銀花拗不過兒子,只能答應。
別人沒多想,李欣眉卻是看出了些門道,私下把李廣源拉到一邊問起了這件事。
李廣源一開始還不說,后來禁不住李欣眉的軟磨硬泡,把事情說了。
這個劉自豪李欣眉聽李廣源說過,知道對方挺討厭的,現在聽李廣源說這人跟薛萍攪和到了一起,心里也挺膈應的。
“薛萍能看上他?”
李廣源搖頭。
“不知道,以前看著她挺討厭的,不過這個劉自豪臉皮厚,現在天天圍著薛萍轉,薛萍對他也沒那么反感了。”
“只是不反感,那就敢天天在你面前蹦跶?”
李欣眉一陣無語,有這種小人在身邊,是挺膈應的。
其實讓李廣源煩惱的也不止這一點,他現在跟薛萍的關系,是挺尷尬的,兩人見面也不自在,再加上周秀芹時不時來磚廠對他冷嘲熱諷,他是真不想掙這個錢了。
廠子畢竟是薛家的,他現在的情況,就好似是他要賴在磚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