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峰,一處密室。
焚天業臉色陰沉,周圍的地上散落著一地破碎的瓷器碎片。
焚海真君面色沉重的站在一邊,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惆悵之意。
他們輸了,徹底輸了。
掙了多年的宗主之位就這么成為了泡影。下一次的宗主換屆,還不知道要多少年。
他們根本等不起,就算等的起,又從哪里弄來大量的資源持續拉攏與各峰的關系呢。
詹飛云和余歸海手握老祖令牌,把持了宗門大權,誰也不敢反抗。
這不僅是因為老祖的威懾,以焚天業為例,他若是不尊號令,等到老祖出關,憑著天火老祖與他的關系,也不會處罰他。
另外還有武力威懾,余歸海手握老祖令牌,可以借助令牌催動夾帶神通之力的攻擊,宗門之內無人可以接下。
所以說,他們不可能在明面上反對余歸海和詹飛云。
“峰主,實在不行,就先放棄吧。來日方長,等到老祖出關,我們還有機會。”焚海真君嘆了口氣,勸說道。
“讓我放棄,不可能。”
焚天業的回答斬釘截鐵。
“我為了宗主之位殫精竭慮,耗費了多少的精力,消耗了多少的財富,付出了多少的代價!一句話就讓我放棄。我不服!”
“唉!就算如此,也要等老祖出關啊,沒有老祖支持我們斗不過他們。”焚海真君嘆息道。
“老祖?呵呵,你還真信他們說的那一套啊。”焚天業冷笑道。
“什么?峰主,你懷疑?”焚海真君面露驚駭,“可是他們手持老祖隨身令牌,這可做不得假。而且我們也已經去祖師堂查證,老祖確實受傷,并未隕落。”
“我去老祖洞府查證過,老祖洞府確實開啟了防御法陣,我的法符已經聯系不上老祖了。我沒說這一點是假的,但是如果老祖受到的傷勢比較難纏,需要閉關個幾十年,你覺得他們敢不敢假傳旨意呢?”
焚天業面色平靜下來,目視虛空,淡淡說道。
“不能吧,他們怎么敢這么做?況且老祖不是把令牌都賜給他們了嗎?”焚海真君詫異道。
“老祖是賜了令牌,但是估計是讓余歸海煉丹用的,后來他與詹飛云勾結,假傳了宗主換屆取消的命令。”焚天業冷靜分析道。
“他們怎么敢?”焚海真君驚怒道。
“沒什么不敢的。換成我我也敢。因為有老祖做靠山,就算老祖出關,最多也就責備幾句,不會嚴懲的。余歸海煉丹天賦驚人,修煉資質同樣驚人,估計已經入了兩位老祖法眼。這點逾越算不了什么。”
焚天業搖搖頭,以己度人的說道。
“那,那我們如何是好?”焚海真君憂心忡忡。
“先靜觀其變吧。只要他們不直接找事,我們就不必理會。”焚天業說道。
“好!”
“你先去安排吧。”
“好。”
焚海真君離開,密室內只剩下焚天業一人。
他的臉色瞬間又陰沉下來,“屬于我的,誰也奪不走!”
......
云渺峰的一處隱秘大殿內,一道白發蒼蒼的身影匆匆而來,在殿門之外站住,拱手道:“云河拜見冥極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