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和小姨子。”李玉生一邊用手指著軍營里面,一邊搖晃著手里的證明,“有人看到她們被太君給了這里。”
這個時候。
都到了這個時候,李玉生的嘴里依然還在用著敬語,直言他的妹妹和小姨子是被鬼子了這里。
請你大爺的頭。
是綁好不好?
是被鬼子硬生生的給綁到這里的。
門口的鬼子,一聽李玉生這般言語,當即在嘴角泛起一絲獰笑,晃著手里的槍,槍口指著李玉生道:“快走,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再說你的妹妹和小姨子,能為我們大日本皇軍效力,是她們的榮幸,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快快的離開。”
“太君,我手上有酒井熊二司令官開具的證明。”李玉生見鬼子不買自己的賬,不承認他的妹妹和小姨子在這里,立刻搬出了自己的大靠山酒井熊二。
酒井熊二雖然掛著司令官的頭銜,但麾下兵力并不怎么多。
可話又說回來。
縱然酒井熊二手下兵力不多,但卻也是一個守門小兵所招惹不起的。
因此在李玉生說了那番話之后,門口的鬼子小兵臉色頓時軟和了許多。
不過依然沒有讓李玉生進去尋找,而是喊來了一個鬼子軍曹,兩人小聲嘀咕了幾句,接著鬼子軍曹便扭身進了**。
十數分鐘后。
兩個收殮尸體的人,從里面抬出一具尸體,一具一絲不掛,且身上到處都是傷痕的婦人尸體。
李玉生在看到這個尸體的時候。
整個人都要瘋了。
也不是瘋了。
而是那種突然失去了自己親人的感覺猛地涌上了心頭。
痛哭流涕。
李玉生現在這般感覺,完全可以用痛哭流涕或者肝膽俱裂這個成語來笑容。
他的妹妹。
他親愛的妹妹,此時就那么赤-----裸-----裸的躺在一堆堆滿了尸體的馬車上面。
眼神。
是那么的無助。
仿佛要看透整個天際似的,又好似在拷問人心。
“不!”
情緒悲傷到極點的李玉生,撕心裂肺的狂吼了一句。
或許是他的這嗓子吼叫起了作用,在李玉生喊完這個不字十多分鐘后,他的小姨子被人給挽著手送了出來。
送出來。
挽著手送出來。
說明他的小姨子還活著。
有時候,活著遠比死了的難受。
就如現在李玉生的小姨子。
活著就是在受罪。
因為她,他姐夫的妹妹死了。
因為她,她的好姐們死了,而且還是死不瞑目。
李玉生的小姨子心里難受。
站在她面前的李玉生,心情又何嘗好的起來?
難受!
異常的難受!
見到自己小姨子這番樣子的李玉生,完全可以用生不如死這個成語來笑容。
向來極愛干凈的小姨子,此時卻宛如一個叫花子似的,而且身上還有無數傷痕,這些傷疤一眼看去,就知道是鬼子用手抓出來的。
更令李玉生心里痛恨不忍直視的事情,是他小姨子身上的衣服,狗日的小鬼子仿佛是在侮辱李玉生似的,僅僅只給他小姨子外面套了一件大衣,而且還是一件沒有扣子的大衣。
如果說他小姨子外面僅僅穿了一件扣不上扣子的大衣,惹得李玉生火冒三丈的話,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有些令李玉生發狂了,恨不得沖過去一把將小鬼子撕碎,然后將其生吞活剝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