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覺,一個軍人的直覺,在加上我對她的觀察和分析,你看,一枝花表面上請我去屋里,可是又隱約的用話點明自己的寡婦身份,從這點情況來分析,說明一枝花并不希望我進入她的房間,這說明了什么?說明這個一枝花的屋里,現在肯定有個不能見光的人,而且這個不能見光的人還是一個男人,我聽人說過,一枝花是地主老財楊不二的姘頭……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也有兩種可能,第一,她屋里的那個不能見光的人是她姘頭,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相好的,這也符合她寡婦的身份。第二,這個屋里不能見光的人是個敵特分子,借用一枝花的屋子,對我們根據地進行情報滲透。看來我們要加強這方面的戒備,免得給敵人造成可乘之機。”周天考慮了一下道:“副排長,看來我們的下點血本了,不然釣不到這條大魚。”
次日。
駐扎在韭菜灘村的八路軍戰士們,便陸陸續續的起來了。
大家眾生百態,干什么的都有,揉眼睛的揉眼睛,唾痰的唾痰,更有什么都不顧,一個人跑進小樹林方便的。
當然。
周天是沒有做這些營生的。
他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將剛剛下發的軍裝給撕了一個口子。
沒辦法。
周天只能派手下戰士找老鄉借了針線,笨手笨腳的縫補起自己的衣服來,估計是拿慣了槍支的緣故。所以縫補衣服的周天,沒弄兩下,兩只手十個手指頭,每個指頭上面都挨了針扎,其郁悶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他縫補衣服的時候,村里開雜貨鋪的老板娘一枝花挎著一個小竹籃子,扭著水蛇腰來到了周天的跟前。
看到周天在笨手笨腳的縫補衣服,噗嗤一聲笑了,道:“首長,我以為只有我們女人才會縫補衣服,沒想到你這大老爺們也會做著針線活。”
“會個屁,十個手指頭都挨了扎,我說你誰啊?怎么跑到陣地上來了?子彈不長眼,趕緊把她拉下去。”周天現在這番樣子,可不是在演戲,而是因為本來心情就不好,因此在聽了一枝花的打趣后,頓時來了氣,當即沖著身旁的一個小戰士喊道。
周天話音剛落,就見自己手里的上衣不見了蹤影,再一看,居然到了一枝花的手里,忙說道:“你趕緊把上衣給我。”
“長官,上衣破成這個樣子,我幫你拿回去縫補一下。”一枝花不管不顧的把周天的上衣放在自己的竹籃里。
“給我,我自己會縫。”周天皺著眉頭道。
“長官,這縫縫補補本來就是我們女人的營生,等我縫好了在給你送來。”一枝花說完,也不管周天愿意不愿意,徑直扭著屁股回家了。
看著一枝花逐漸遠去的身影,周天的嘴角浮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心道: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竟然敢跑到陣地上打探消息,怕的就是你不來。
想必是周天的釣魚計劃,獲得了上級領導的支持,所以之后的數天時間里,有源源不斷的戰士及武器裝備進入了韭菜灘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