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惠在的話,這時也肯定不敢吭聲。
苗秀覺得,葉惠這兩天,太不像話,家里越忙,她越是跑得不見蹤影。
只有在做午飯的時候會回來。
苗秀:“她是不是又跑到林涯那里了,她又是敢去林涯那幫忙,這個媳婦我真不認了。”
盛南珍沒說話,她大嫂應該不至于這么糊涂,如果經過那么多事,她還分不清,想要和林涯搞在一起,她也沒什么話好說。
葉惠倒是沒有去林涯那里。
鎮上的人拿了一些手工通花散落到各個村子,交給這些散工去做。
說到底,就是拿著一根鉤針,把線勾勒成各種各樣的花朵,這些花朵再拿去加工。
每兩朵一分錢。
一小時賺不了兩毛錢。
還是那些特別熟練,手速特別快的人,一般的人做不到。
兩毛錢也不好賺。
可這一點錢,對青山鄉的婦女來說,就算是鹽水,她們也得喝。
葉惠現在就和青山鄉幾個年輕的婦女聚到一起,做手工活。
有人問葉惠:“阿惠,明天就是你三伯娘家盛出送聘禮的日子,你明天就不來這里了吧?”
葉惠:“我來呀,怎么不來?”
周圍的人一臉奇怪:“他們家送聘禮,你們不去幫忙嗎?”
葉惠:“我婆婆沒去,我哪敢去啊。”
不得不說,這些婆娘坐在一起,話題一多,家里長短也就跟著多,是是非非就繞著自己身上跑。
于是就有人開始評論這件事誰是誰非了
有人說林涯太可恨了,不去幫她也說得過去。
有人說是親兄弟,這種事不幫忙說不過去。
總之有人說這個理,有人說那個理,聽得葉惠頭發暈,將手上的小籃子一提,說道:“我先回家了。”
再不回家,在這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甚至還會遭人議論是非,上一次發生的事現在一直在警醒著她呢,她可不能再傻了。
她是覺得三伯娘一家沒什么錯,自己的婆婆可能就因為小姑子出事的那一會兒,現在心里有氣,總之,她現在哪一邊都不想得罪。
葉惠回到家,就見婆婆在廚房里面,她趕緊走過來,說道:“媽,我來吧。”
苗秀抬頭看了她一眼,問道:“葉惠,你一直跑到外面算個什么事?”
葉惠:“媽,我拿了一點手工活,我沒偷懶。”
家里要給二叔建房子,她也沒吭聲,但也不能阻止她干一點私活,賺一點小錢吧?
苗秀之前就聽說了,這種手工活,一天要賺上一塊錢,就得忙得家里什么活都不用做。
有這個功夫,不如幫家里的忙,她女兒的草藥賣了錢,一天可以頂好多天。
但她不開這個口。
只問道:“現在還沒有分家,你要做手工活,我也不阻止你,我就問你是怎么打算的?”
葉惠被苗秀問得一時間回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