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先顧好你自己身上的傷,要不然明天早上怎么跟爸媽交代?”
盛南村要求這件事暫時不要驚動到家里,可紙怎么能包得住火呢?
父母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要怎么跟父母解釋?
盛南村現在疼得不會思考。
等著傅博延離開之后,盛南珍站在喬敏的面前。
“說吧,你究竟是什么情況,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事?”
她是應激性心理創傷后遺癥。
可盛南珍沒想到,她還能嚴重到這種程度,平時要么不出現,一出現就要人命。
簡直是極其頑固的心理病癥。
可她二哥那樣,似乎很在意喬敏。
喬敏瑟縮地抱著自己的身體,好半天都沒有回應盛南珍。
盛南珍見喬敏那神情,語氣變得凌厲:“如果你不把你的心結說出來,你這一輩子永遠都好不了,你要讓自己活在夢魘之中,我沒有意見,但是,你不要拖累我二哥。”
沉默,依舊是沉默。
“如果你不愿意說出來,我不會同意我二哥和你在一起,哪怕我二哥愿意和你在一起,他也不可能時不時忍受你隨時給他致命一擊。”
誰愿意枕邊人是個一號危險人物?
隨時有可能讓自己一命嗚呼?
等到傷害造成,再說不是故意的?
“你們家那么著急把你嫁出來,就是因為你的病吧?”
喬敏突然抖了一下。
回憶是很痛苦的事,她根本就不愿意回憶起那些痛苦的過往。
那種可怕的夢魘,封存在她的記憶深處。
“真的不愿意說嗎?”盛南珍問道,等了好久,喬敏依舊不說話,門口沒有什么光,只有屋里兩只煤油燈透出來的暗淡光芒,所以盛南珍無法看清楚喬敏臉上的神情。
“如果是這樣,那很抱歉,雖然我二哥不希望這件事成為全村的笑柄,可現在,我要報警。”
喬敏的心再一次抖了一下。
“我們家費了這么大的勁,肯定不是為了娶你過來殺我二哥的,機會,我只給你一次,你要是愿意配合,我也許可以治好你,但你要是不配合,后面的路,沒有人會陪著你走下去,你娘家的人,別以為把你嫁出來,就萬事大吉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在婚姻中,如果一方婚前隱瞞精神病史,屬于騙婚行為,你們這個婚,屬于無效婚姻。”
喬敏顫抖得不行。
她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盛南珍的話。
如果愿意配合,可以幫她治好病?
她也知道,自己有一種病。
但是家里一直說她沒病。
她都知道,一旦發作起來,自己都能嚇死。
她看著盛南珍,卻問不出心里想問的話。
盛南珍只看到她的頭微微一動,證明她聽到自己說的話了。
至于現在回不回應,她并不著急,她說道:“噩夢之所以可怕,是你因為內心無法直視,只有你內心放松,直視了,你才能自救,否則,你將一輩子永遠沉淪,害己終害人。”
不過,她這話說完,等了一會兒,喬敏都沒有再一步行動,盛南珍也沒那么多的耐心,她等了一會兒,干脆說道:“你不說,那就算了,你自己的路,自己看著辦吧。”
就在盛南珍轉身走開的時候,喬敏的手突然一伸,拉住了盛南珍:[我愿意告訴你。]
要揭開身上的傷疤,是一件痛苦的事。
喬敏很不愿意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