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珍跟著謝冰走出來,沒有見到葉爍。
她問道:“葉主任呢,不過來看看嗎?”
謝冰說道:“內科那邊有病人,好像也挺嚴重的,暫時沒辦法下樓了。”
盛南珍沒再說話,和謝冰一起走入病房。
病房里有兩個病人,謝冰先看了另一個病人,詢問了一些情況。
盛南珍一直在旁邊看著。
這個病人的情況相對簡單,是個外傷。
接下來就輪到劉月了。
劉月早上的精神好了一些。
謝冰問道:“今天感覺怎么樣了?”
劉月的嘴角還勾起一抹淡笑:“謝醫生,今天感覺心口這里不那么憋悶了,但就是全身乏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起床走一走,走了兩步又覺得走不了,非得躺下不可。”
謝冰:“身體要慢慢來,我們身體這副機器一直在工作,從沒有休息,一旦發生故障,肯定要排查清楚,有問題的地方慢慢修復。”
劉月嘆了一口氣,像她這種渾身不得勁兒,處處出問題,卻又處處查不出原因的,簡直就跟鬼上身一樣。
但這種話又不能跟醫生說。
謝冰說了兩句話,又給劉月把了一下脈。
她發覺每次把脈,都像把另外一個人一樣。
估計是把了假脈,所以,才會覺得,劉月的身體應該沒問題,但劉月的臉色已經告訴她,有問題。
遇到這種情況,就是謝冰自己也說不清楚。
盛南珍從進來后,就一直很安靜。
謝冰以為盛南珍會說點什么,但是,沒有,直到出了病房的門口,她才問盛南珍:“你覺得她是什么情況?有什么辦法嗎?”
盛南珍說道:“謝主任,你信不信得過我?”
盛南珍之前在醫院里做的事,謝冰雖然沒親眼見到,但也略有耳聞,再加上盛南珍救過她婆婆,所以謝冰對盛南珍還是相對信任的。
她淺淺的笑著說道:“小盛同志,咱們就別說這種見外的話,我肯定是相信你,才帶著你一起過來的。”
要不然,早上,她沒帶兩個實習醫生過來。
盛南珍點頭說道:“那我單獨處理她的病可以嗎?”
單獨?
謝冰問盛南珍:“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別管她,你來處理她的病嗎?”
盛南珍說道:“不瞞謝主任,她這種情況,醫院用藥,只能科學用藥,但,現在,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用另外一種科學態度對待。”
謝冰微微愣了一下。
盛南珍又說道:“她那種情況,繼續在醫院里面躺著,除了花錢,遭冤枉罪,也就沒別的了。”
謝冰當然知道病人這個情況,可病人自己要求要住院。
而且病人不發作的時候,就像一個正常人,一發作,立即就像要去見閻王一樣,呼吸脆弱,說話艱難。
大有一種隨時要乘風歸去的感覺。
但像上一次,推進急救室后,她的癥狀,卻突然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