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小偉和尤環楠最近過得人不人,鬼不鬼,蓬頭垢面,眼神呆滯,像極了霜打的茄子。
自從孔賀也葉中杰等人帶到這里,就過上了不聞不問的日子,雖然沒被餓著渴著,可平時卻連個人影都沒瞧見。哪怕是有人來送飯,也沒人和他們說話。
兩人為此還破口大罵,試圖激怒對方。
可想法是好的,結果卻依舊是對他們不聞不問。
“媽了巴子的,這是人過的日子嗎?”危小偉又暴走了,像極了發怒的公牛,歇斯底里的咆哮道:“狗兒的,你們有種給我放了,我要和你們單挑。
有種的給老子應一聲,你們這群慫包!
那天要不是你們偷襲,老子能打的你們這群憨憨滿地找牙,哭爹喊娘!哈哈哈……一群廢物,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嗎?老子讓你們一只手。”
尤環楠看著他的背影連連長嘆。
最近幾天他越來越喜怒無常了,有些時候飯吃一半就能把碗咋了,然后跳著腳咒罵一番。尤環楠也勸說過幾次,不過卻效果甚微。
危小偉叫罵了一番,依舊沒有得到回應,他沖到尤環楠面前,質問道:“你到是說句話啊?現在可不是裝傻的時候!娘皮的,我們總不能在這里待一輩子吧
?”
尤環楠也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嘆道:“你見到人了嗎?”
“我……狗兒的,老子遲早把他們幾個都廢了。”危小偉眼中滿是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子就是做鬼,也饒不了他們幾個。”
自娛自樂也是一種生活態度。
總比把話藏在心里,憋出病來的強。
尤環楠長嘆一聲,苦笑道:“你就不能安靜點?”
“安靜什么?老子心里不痛快還不能罵那些狗兒的幾句了?”危小偉指著門外咒罵了一番,又忽的問道:“尤環楠,你不會怕了他們了吧?你當初那股子狠勁兒呢?”
剛被關到這里時,他還能保持最基本的冷靜,跟尤環楠說話還算客氣。最近這幾天愈發焦躁,說話也是夾槍帶棒,有幾次更是險些動了手。
尤環楠問道:“他們能聽見?咱們現在可是在地下室里!你就是拿著喇叭喊,外面的人都聽不見!”
“我特麼心里憋屈!”危小偉咆哮道:“我們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虧?這件事傳出去了,我們以后還怎么做人?還怎么在這一行里混?”
尤環楠冷笑道:“別想那么長遠了,我們能不能出去還是兩碼事兒呢。”
“我……”危小偉啞口無言,狠狠地抽了
自己一個大嘴巴,“當時真是財迷了心竅,怎么就答應了賴川那個孫子了?狗兒的,我們被他害慘了。”
“世界上沒賣后悔藥的,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們倆現在還是聽天由命吧。下次來送飯的時候爭取要兩瓶酒,先來個一醉解千愁。”尤環楠苦笑連連,危小偉愁眉苦臉。
事到如今,他才開始后怕了。
或許被丟在這里不是對方不敢收拾他們,而是懲罰的一種手段。
……
門外。
孔達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笑道:“危小偉可比尤環楠差遠了。”
“是啊!”孔賀連連點頭,解釋道:“危小偉和瘋狗一樣,整天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我好幾次都想收拾他了。軍子說沒必要,他鬧的越歡證明他越害怕。”
孔達贊同道:“軍子說的對,你們都得跟他好好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