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蕭煜宸輕輕地抬起傷腳，架在了自己的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這樣行嗎？”
“可以。”風傾顏站起身，換了個位置，重新蹲了下來。一只手托著其腳踝，另一只手拿著銀針，仔細地將傷口中細碎的小石子和砂礫清理出來。
蕭煜宸向后倚在椅背上，就這么安靜地坐著，星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蹲在身前的女孩。沒有人發現，散開的墨發之下，耳朵悄悄泛起了紅暈。
“好了。”風傾顏在地面上鋪了一塊干凈的錦帕，將蕭煜宸的右腳抬起，放在了上面，又拍了拍其左腿，“換這只。”
左腳傷勢輕了許多，很快便處理好了。
“嗯……”風傾顏站起身，托著下巴想了想。在靈墟中用木盆裝了半盆靈泉水出來，放在了蕭煜宸的腳邊。
蕭煜宸見狀，坐直了身子，看著木盆一副不解的樣子。
風傾顏蹲下來，動手將蕭煜宸的褲腳向上挽了挽。一邊抓著腳踝提起來，將腳泡入靈泉水中，一邊解釋道：“你這傷口太多，若是處理不好引發感染，明日別說趕路了，腳都可能保不住！尤其是右腳！”
說完，一抬頭，見蕭煜宸正一臉探究地盯著木盆中的水。遂拍了拍其后背：“別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樣！行了，坐好！”
蕭煜宸重新倚了回去，出言打趣道：“這藥液可是珍貴得很，用過之后，顏顏不會還要倒回去吧？”
“倒回去也沒問題啊！”風傾顏沒有絲毫防備，順嘴便接話道，“反正它可以自動清潔的，我經常在里面洗手啊、洗靈藥什么的！還養了十幾條——”正說得來勁，突然反應過來，目光一凜，看向蕭煜宸：“你又套我的話！”
“沒有。”蕭煜宸眼中漾著毫不掩飾的笑意，摸了摸鼻子，“這次真沒有！沒想到——呵呵，呵呵……”
風傾顏瞇了瞇眼睛，冷著小臉問道：“你剛剛說‘倒回去’是吧？你怎么知道這藥液還能‘倒回去’，而不是只有這些？”
蕭煜宸慵懶地坐在椅子上，帶著笑意的星眸看向風傾顏：“顏顏的體內有空間神器，這藥液應是空間中的泉水或者湖泊之類的。”
風傾顏的眼神一凝：“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蕭煜宸幽幽一笑，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小九和那菩提金蓮都住在那空間中。顏顏的神識可以進入，而身體進不去。”
風傾顏沉默不語，蕭煜宸猜的竟然一點兒都不錯。
“是那架白玉古琴。”蕭煜宸用的是陳述的語氣，而不是疑問，“可以變換形態，太后壽宴上的古箏、對戰黑衣人時的玉笛。嗯？”
“是。你說的都對。”風傾顏攥了攥拳，小臉一揚，“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有何目的？”
“呵呵——”蕭煜宸笑了起來，搖搖頭，“只不過是想告訴顏顏，這些，我都知道。”
“就這樣？”風傾顏愣了愣。
“就這樣。”蕭煜宸點了下頭，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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