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煜宸這才淡淡地應了一聲，抬手丟了一張符箓出來。敞開著的木窗，亦是隨之合起。
“呼！”雪長出一口氣，“有隔音符早不用！”
終于可以隨意說話了！
“屬下剛剛還以為……”得了信兒，蘇琴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不是怕雪被欺負，而是怕雪將事鬧大了，出了什么事，不好與主子交代。
“本公子還能把這明月樓砸了不成？”雪瞥了蘇琴一眼。
“既然是主子在這，雪公子，主子，屬下便不打擾了。”說著，蘇琴施過禮，轉身退了出去。
包廂內布了隔音陣，又只剩下三個人，雪說話隨意了許多。
“煜宸，你怎么帶她來這種地方？”
“她想來，便帶她來了。”
“這里可是青樓！她一女孩子——”看著一身男裝打扮的風傾顏，雪一噎，“穿了男裝也是女的！”
“原本沒什么的，不過是聽聽曲，看看舞。誰成想，看到了不該看的！”風傾顏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那是——”雪剛想解釋，卻恍然大悟，看向風傾顏：“他黑臉，就是因為這個？”
“嗯！”風傾顏點點頭，“不然呢？宸哥哥說你壞了規矩。”
雪一撩衣擺，坐了下來：“我那是事出有因，不得已而為之！”
“一貫如此。”蕭煜宸語氣幽幽。
“這回是真的！”
“看吧，我說他是演戲，你還不信！”風傾顏得意地朝蕭煜宸揚了揚下巴，“雪，那你這是演給誰看呢？”
“我——”雪欲言又止，踟躇了半天，“算了，一點兒私事，不提也罷！”
哦？有故事！
風傾顏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你帶她到這兒來，到底所為何事？”對于兩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公然出現在明月樓中，雪仍舊好奇不已。
蕭煜宸只回了一個字：“玩。”
“玩？”
“嗯！真的只是來玩的！”風傾顏附和道。
雪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帶著自己媳婦來逛青樓的，還是頭一回見，而且還是個年紀這么小的媳婦！
“成！那你們好好玩！我還有事，先走了！”
雪前腳離開，風傾顏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蕭煜宸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了過來：“笑什么？”
“咯咯咯……”風傾顏笑得有些不能自已，“笑他啊！”
“有何好笑的？”
“好啦，你就別生氣了，他應該真的是在演戲！”
“何以見得？”
“感覺！”風傾顏雙眸微瞇，晃著腦袋，“我猜……很可能是個女子！”
“女子？呵呵！”蕭煜宸被逗笑了，“嗯……他要躲的女子，還真是不少！”
“他一直如此么？”
“嗯？”
“如此這般，看似流連花叢，放縱不羈，實則逢場作戲罷了。”
“有個兩、三年了。”蕭煜宸回想了一下，“是不是逢場作戲，不清楚，不過，星辰樓名下的青樓，他可是常客。”
“突然轉了性子么？”風傾顏的八卦之心大起，“難不成是失戀了？十六、七歲……初戀吧！”
這兩個現代詞匯，蕭煜宸明顯從未聽過：“失戀？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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