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死了嗎?師父的大仇還沒有報呢。”
就在岳非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抓住自己脖子的手掌突然松了一下,岳非癱軟的倒在地上,而也就在他倒下之時,他突然發現馬山胸口處多了一個手掌,長長的指甲自背后刺入,胸前伸出,鮮血順著指甲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
“血僵尸!馬山啊馬山,你將人家的皮剝下,養在這養尸地中,讓人家變成血僵尸,而最終你還是死在人家手中,這就是報應,只可惜這血僵尸也耗盡了力氣,否則定會將你撕碎。”
岳非倒在地上,拼命的呼息著空氣,此時,他再也顧不得人皮符燃燒發出的臭氣,即便是其中有著能令人全身僵硬的毒藥也已不在乎了,他望著滿臉痛苦的馬山,露出痛快的笑意。
“你認為這樣就能殺我嗎?你太小瞧會借命術的人了,這具軀體不過是個容器,現在容器破了,我再找一個就是。”
馬山滿嘴鮮血,隨著他嘴巴的張合,不停的冒著血沫子,嘴角撇動,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顯的恐怖至極。
岳非聞言神色突然僵住,暗道這樣都不能殺他嗎?不過片刻后又冷靜下來,馬山的陰魂也許會離開這個軀體,但他絕逃不了,此時外面天色已放亮,陽氣漸強,即便是藏身洞中也會遭受陽氣的沖擊,只要自己能動,就能將他的陰魂滅了。
“就算你擁有九條命,我也要殺你。”岳非心中自語,然后靜靜的等待著,希望自己的身體能盡快恢復。
岳非并沒有等太久,因為那些人皮符很快燃燼,上面的毒藥也隨之消散,好在這種毒只能讓人身體僵硬,卻毒不死人,人若死了,馬山還如何吸食人家精氣。
正如岳非所料,馬山雖然被重創,這具軀體也無法再用,但馬山的陰魂并沒有離開,只是掙脫那個血僵尸,坐在地上包扎著傷口,讓鮮血盡可能流的慢一點。
岳非緩緩起身,雖然現在他身上還很是僵硬麻木,但他卻擔心鎮長會帶人前來,若是他帶人沖進來,自己肯定沒有活路,而且,這個時候的馬山已沒有還手之力,正是為師報仇的最佳時機。
“你之前曾提到王家的六尾妖童,那又是什么東西,我師父的魂魄真的被他吞噬了嗎?”
岳非走到馬山面前,低頭望著坐在地上不停大喘氣的馬山,沉聲問道。
“嘿嘿,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殺我。”馬山裂開滿是鮮血的嘴,怪笑一聲。
“好,我不殺你。”岳非想了想,暗暗咬了咬牙,相對于師父的魂魄,馬山的命倒在其次。
“我不相信你,你要先將這顆藥吞了。這藥并非毒藥,只是能讓你一天內不能動而已。”馬山自懷中摸出一個小瓶,伸到岳非面前,道。
“不能吃,那藥能讓人發瘋。”
岳非正想接過來,王大牛突然大喝一聲,讓岳非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
此時的王大牛與陳二狗身上雖不能動,但嘴巴還是可以活動,不過聲音卻是有些沙啞,與行將就木的老人相似,其實,兩人被馬山吸食了將近一半的精氣,現在的他們的外貌也與老人無異,滿頭花白的頭發,一臉的皺紋,看上去好似六七十歲的人一樣。
“這也算是對你們之前所犯罪惡的一種懲罰吧。”岳非暗自嘀咕了一聲,然后再次看向馬山。
“我有心放你一馬,但你卻要害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至于那六尾妖童之事,我會向其他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