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有些凄涼,而且越聽越感覺悲傷,到了后來好似杜鵑啼血,令人傷心欲絕。
岳非并沒有被此打動,將一家三口囚禁在屋內達三年,令人三口之家無**回,這人也未必值的可憐。
岳非走到西廂房第一間門口,正欲開門,那房門卻自里面打開,一個女子走了出來,不過此女十分詭異,滿頭秀發遮擋著面部,一身戲子服飾,不過其身形薄如一張紙。
這竟然是個紙人!
不,這女子看似紙人,但并不是紙人,因為這位女子混身上下涌動著靈氣,那身形竟是由靈氣凝成。
女子微微抬了抬頭,好似看了岳非一眼,然后再沒有理會岳非,而是飄身而去,如同鬼魂一般,到了院中,然后揮動長長的戲子袍服,隨著戲曲的聲音翩翩起舞。
戲服甩動,長發飄揚,雖然其人薄如紙張,但那舞姿態卻是相當美觀。
岳非靜靜的看著那起舞女子,突然間自那飄起的長發中看那那女子蒼白的臉上竟然沒有五官,不是被人割了,而是根本就不存在,好似一位畫者沒有畫五官一樣。
深夜中聽著那凄慘的曲子,看著那薄如紙又沒有五官的女子跳舞,再想想堂屋中的三個鬼魂,一般人還真的被嚇個半死。
即便是岳非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前他看出了院中有鬼氣,也看到了西廂房中怨氣沖天,可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有個畫中人。
此女子顯然是自畫中走出來,也許這副畫存世已久,吸收天地靈氣,有了靈性也學會了修煉,有了自己的身體,巧的是這畫中女子又穿著戲服,因此在聽到戲曲之后,方才走出畫來,在院中起舞。
只是這畫好似并沒有畫完,至少這五官并沒有畫上去。
“還真是復雜,也難怪那些人從此經過都那樣緊張,若是普通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不被嚇死,也會被嚇個半死,若是再有人看到屋中的三個鬼魂,唉……”
岳非搖了搖頭,然后邁步走進屋中。
正對大門的墻上,黑乎乎一片,而那唱戲的聲音正是自那里傳出。
岳非仔細看了看,方才驚駭的看到那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一片頭發,而頭發每一根都鉆入墻內,在那片頭發的中心處鼓起如同人頭般大小,還在不停的蠕動著。
“這是怨煞!”
岳非仔細看了看方才知道這唱戲的并非鬼怪,而是由人在冤死之后,怨氣凝聚形成的怨煞,這種東西本身并不會傷,但她的怨氣卻能令人發瘋。
“你是什么人,難道是那畜生一伙?”
在岳非注視著怨煞之時,那怨煞好注意到了他,包含著怨氣的吼道,那聲音似男似女,又極為飄渺,在夜空中顯的很是詭異。
“你所說的畜生是誰,我并不知道,這座院子是我今天才買下來的,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卻被堂屋的三個鬼魂吵醒,接著又聽到了你的聲音,實在讓人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