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的這番話可說到了這位趙爺的心里去了,寒著的臉立時松了下來,到最后臉上還有著一些笑意。
“算你小子會說話,說吧,問一個問題多少錢?趙爺我賞你。”
“多謝趙爺。”岳非沖著青年抱了抱拳,然后笑道:“本來一個問題五個銅板,可趙爺問話,就打個折,一個問題四個銅錢,一塊大洋可以問三個,怎樣?”
啪!
岳非的話剛落下,這位趙爺便將一塊大洋拍在桌子上,而岳非也不傻,急忙將大洋取了過來,笑著道:“謝趙爺賞賜。”
他這是怕青年最事不認賬,拿到手才是自己的。而青年見岳非了走大洋,臉上浮現一絲肉疼之色,他本是無業游民,坑蒙拐騙,偷雞摸狗啥都干,本就弄不了幾個錢,若不是岳非一頓馬屁將他拍舒服了,他才不會將那銀元拿出來。
而且,他也確實想著,一擔問題問完,再將銀元收走,哪知面前小子見錢之后,急忙收了起來,這是青年未曾想到的。
“好了,我的問題你可以回答了嗎?”
青年望了一眼正吹了下銀元,然后放在耳朵上聽聲的岳非,咬著牙問道。
“是。”岳非笑道。
“是什么是,趙爺問你話呢。”錢沒了,青年心中憋氣又肉疼,自然沒了好口氣。
“趙爺不是在問是不是我買了鬼屋,我回答‘是’,沒錯啊。”
岳非一臉的無辜相,忙解釋了一下,周圍的人聞言,再次大笑起來,特別是賣布和對面鎖掌柜,笑聲簡直如雷震耳。
可青年卻沒法反駁,臉色再次寒了下來,再次問道:“你住在鬼屋可見到或是聽到什么可怕的人或聲音?”
青年倒也聰名,這次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水平,認為岳非肯定會說說一通,哪里岳非的回答也很有水平。
“看到了,也聽到了。”
這個回答簡直絕了,至于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卻沒說,但這卻能勾起人的好奇心,青年同樣如此,只好咬咬牙接著問道:“看到了什么,又聽到了什么?”
“趙爺的問題好像是兩個,可這一塊大洋的錢已經問了兩個,現在只能再回答你一個問題了,你是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還是想知道我聽到了什么?”
“真是個小奸商。”青年咬著牙,自口袋里又摸出一塊銀元,道:“兩個都問。”
“好勒趙爺。”岳非將銀洋抓在手中,然后身形向前靠了靠,小聲對青年說道:“幾乎每天晚上都看見一個只有臉卻沒有五官的女人在院子里跳舞,而且不論我藏在哪里偷看她,總感覺那女人也在看我,好瘆人。”
“而且,只要那沒有五官的女人跳舞,總會有一個聲音在唱戲,那聲……無法形容的嚇人,一會在凍,一會在西,根本讓人找不到唱戲的人在哪,我懷疑是……鬼。”
“這還不算,每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總感覺床前站著三個人看著我,可是當我睜眼的時候又看不到人。”
“不過,在前幾天月圓之夜,我卻看到有兩個大人一個小孩,正站在窗戶下吸收著月光精華,好似圓月個的狼,對天長嘯的樣子。”
“最怕人的是屋里經常響起一些聲音,有時候是喊還他命來,有時候是說他死的好慘,也有人說那房子是他們買的,好像在和我要房子,而且房子里總是無緣無故的出現一股股陰風,我總感覺那屋里有很多不干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