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時,岳非蒼白的臉色略有些好轉,輕吐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見呂瑩正拿著短刀和桃木劍如同母老虎般的堵在門口,門外站了不少黃家嶺的村民,人雖然不少,但卻沒有一人敢說話。
岳非同樣瞧見了鼻青臉腫的鐘二爺,微微一愣,暗道:“這位鐘二爺的傷在胸口,這臉上是誰打的。”
岳非又瞧見了坐在門口的楊海濤,后者正捂著臉蹲在那里,好似受罰一般,見岳非望來,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呂瑩,那意思是“這是呂瑩打的。”
“啊!”
突然間鐘二爺發出一聲痛呼,呂瑩雙腳好似按了彈簧一般,自大門處跳了過來,照鐘二爺腦袋上就是一腳。
“沒礙夠是吧,讓你別叫,要是驚醒了岳非哥,看我不殺了你。”
當然這話,鐘二爺沒有聽到,因為他又被踢暈了,但岳非卻是聽明白了,自己在調息前給呂瑩說過不要讓任何人驚動自己,沒想到她真的做到了,而且他也明白了鐘二爺的腦袋為何變的跟豬頭似的了。
“咦,岳非哥,你醒了。”
呂瑩踢暈鐘二爺,偷偷看了一眼岳非,發現后者正一臉驚詫的望著自己,俏臉上立時涌出一抹喜意,跑到岳非面前,問長問短,見岳非好了很多,還高興的將岳非的腦袋抱在懷中。
“丫頭,那么多人看著呢。”岳非也不想離開那柔軟的地方,可現在不是時候。
呂瑩也是俏臉一紅,在見到岳非無事后,一時激動,竟忘了門口還有那么多人。
“岳非哥醒了,你們可以說話了。”呂瑩紅著臉看了一眼大門口,小聲說了一句,然后手忙腳亂的將短刀和桃木劍塞到岳非的百寶囊中。
在聽到呂瑩的話后,門口的那些人好似得到了大赦一般,蜂擁而入,圍繞著岳非問寒問暖,特別是趙野擠進人群,獻媚般的問岳非想吃什么,還要讓他家的黃田花給做。
岳非剛剛還想著吃點什么大補的東西呢,結果一聽要黃田化做,再想想后者那一嘴的大黃牙,岳非再也不想吃東了。
最后還是呂瑩的舅過來解了圍,帶著岳非回家了,有人還好心的說要將家里的老母雞送去,給岳非喝雞湯。
楊海濤自然帶著他的人打掃戰場,又將挖的坑全都埋上,死的人挖坑埋了,武器裝備自然沒收,還別說魏不明帶來的裝備還真的不錯,全是新槍,而且子彈也不少,有了這些槍和子彈,楊海濤眾人的腰桿子又直了起來。
至于魏不明的事官和那些被抓的軍人,楊海濤準備上報營長再做處理,特別是鐘二爺,這可是手里的王牌,有了他就可以要挾鐘大帥退兵。
當然在楊海濤臨走之時還要見一見柳葉,他對柳葉可畏是一見鐘情,兩人在那片樹林小屋待了一下午,也不知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