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在吃了靈草之后,臉上的青色慢慢退去,沒過多久便灰復正常,人也從昏迷中醒來,看了一眼笑瞇瞇站在面前的吳芯,長吐了一氣。
“我竟然沒死!”
“是岳非大哥救了你,是他給了你一株靈草,才將你的小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還不去謝謝岳非大哥,以后也別老針對岳非大哥了。”吳芯踢了下吳銘的腳,笑著說道。
“一口一個岳非大哥,我才是你親哥。”吳銘撇了撇嘴,但還是沖著岳非抱了抱拳,算是謝過了。
岳非體內有靈體,那是靈氣與鬼氣的結合體,正是因此,吳芯才一直認為岳非就是冥徒,而且是個與眾不同的冥徒。
但再如何的與眾不同,畢竟還是冥徒,冥徒兇性大,好殺,而御魂堂正是要渡化冥徒體內的愿力為己任,因此,吳銘雖然內心感激岳非救命之恩,但以他的性格,當面給岳非道歉,恐怕一時半會還做不到。
不過,岳非也不在乎這些,看著吳銘臉上的青氣消散之后,眉頭反而皺了起來。
“岳非大哥,我哥就這脾氣,你不用在意。”
吳芯還以為自己的哥哥沒有感謝岳非的救命之恩才皺眉,于是在一旁打圓場。
“一句感謝我不在乎,對我來說沒好處也沒壞處。”岳非輕輕揮了揮手,沉聲道:“我在乎的是那下毒之人按的什么心,我那棵靈草雖然有解毒功能,但效果不大,只能暫時緩解,但現在你哥的毒好像全解了,實在令人不解。”
“你的意思是那人并沒有要殺我們的想法?”纖纖倒是聽出岳非話中之意。
“殺心應當是有,只是知道在這里并不能殺死我們,方才一觸即退。”
“可是那些草人好像很兇猛的樣子啊?”吳芯想想之前的場境都感覺害怕。
“那些草人只具其形,但戰斗力并不強,霧中之毒看似來勢兇猛,但并不致人性命。”岳非摸著光禿禿的下巴,道。
“這人難道是逗我們玩?”吳芯突然一蹦多高,還滿臉的笑意。
“你懂個屁,這人說不定只是在拖延時間。”
“對,在等那冥徒。”
“我們快走。”纖纖突然站起身形,沉聲道。
“恐怕已經走不了了,那人既然有拖延時間的找算,就不會只按排這一招,我們周圍可能還有其他陷井,而且他既然已走,那冥徒很可能已……”
岳非的話還未說完,突然住口,纖纖神色也猛的一變,然后兩人同時抬頭看向屋頂。
“屋頂有人!”兩人幾乎同時出聲。
吳芯與吳銘也嚇的不輕,急忙抽出隨身所帶的短刀壯膽,其實以兩人的那點本領,冥徒隨手一掌就能將兩人拍死。
“我攔著冥徒,你帶著他們離開,小心埋伏。”
也未等纖纖回答,岳非腳尖一點地面,縱身而起,直接撞破屋頂。
屋頂上一位大漢雙眼漆黑,身上散發著兇氣,瞪著岳非,正是白天見到的那個擁有十年愿力的冥徒。
“白天因為救人,沒能與你好好大戰一翻,現在我們戰個痛快。”岳非拍了拍雙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冥徒盯著岳非,突然間大嘴裂,伸手自懷中摸出一張牛皮紙扔給岳非。
“冥徒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