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進羽正準備搬開路障,突然旁邊屋子內走出一個歪帶著軍帽,斜挎著一把盒子炮,看樣子像是這里的頭,此人上衣解開露著胸口大片黑毛,胸口處有一條刀疤,自左胸到右肋,很是顯眼。
這條刀疤是這人的驕傲,經常吹噓自己的英勇,一個人打倒多少個,刀疤就是證據,每次喝點酒都會將自己說的天上難找,地上根本沒有。
此人正是這個哨卡的頭頭,不過他確實有股子狠勁,當年他也是窮苦人,被地主惡霸欺負,一怒之下殺了欺負他的地主,而他胸口的傷就是在那次事件中,被地主家的一個家丁砍的。
不過,此人運氣不好,在殺了地主之后逃到鐘大帥的地盤,當了兵,但從軍多年一直不被重用,還被派到這偏遠地帶當個哨卡的頭目,軍響還時有時無,日子過的也很是堅難。
此時,他的錢輸了個精光,看著別人賭心里別扭,于是走了出來,剛好發現馬進羽搬路障,因此大罵了一句。
“頭,就是一過路老頭,我們查過了,沒有可疑的物品,而且這老頭很識時務,請我們喝酒。”
兩個士兵抱著酒和肉到了刀疤男面前,滿臉笑意的說道。
“就你們這點出息,給你們一點酒就將你們收買了,車底下查了沒?”
刀疤男抽出盒子炮,在手中晃動著,慢悠悠的走向馬車。
“軍爺,我們真的沒有帶危險品,只是想送我家公子去天瑯城。”
“天瑯城?你們去哪干啥?”
提起天瑯城,刀疤男神色一寒,警惕性也高了起來,手中的槍也有意無意的指向馬車。
馬進羽走到刀疤男面前,趴在其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后者神色變了數變,然后看了看馬車,特別是當他看到車上的小旗時,重重點了點頭。
“你們真是一群沒見識的人,知道車上坐的是什么人,竟敢要他們的東西,看來你們離死不遠了。”
刀疤男收起槍來,沖著兩個士兵一瞪眼,嚇的兩人一哆嗦。
“軍爺,不知者不怪,此事千萬不要聲張,否則壞了大帥好事,可就麻煩了。”馬進羽拉了拉刀疤男,然后自行搬開路障,趕車離開了。
“頭……頭,那老頭還有車上的人是什么人?”
待馬進羽趕車離開后,兩個士兵方才問道。
“什么人?即將要死的人。”刀疤男冷冷一笑,道:“他們是東北馬家人,上級不是讓我們多注意他們動向嗎,立功的機會到了,屋里的人別再賭了,去巴陸鎮,告訴長官,他們等的人到了。”
“羽伯,我感覺那個刀疤男城府不淺,這么爽快的放我們離開,怕是有詐。”
離開哨卡后,岳非看了看馬進羽的后背,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