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著將自己的善惡觀念調換，頓覺不無道理，善或者惡，實際上都是以人制定出來的評價標準來進行評判的！
但是，他又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
白巫神又道：“荒古時期，天地初開，天地之間，靈根、靈果、靈樹，各種奇珍異寶遍地，神族崛起、妖族并生、魔鬼橫行、人族漸起。無數族類之間相互廝殺，掠奪資源，死傷無數，慘烈無比！那何為善？何為惡？”
“所有人都是為了自己獲得資源，你殺我，我殺你，殺來殺去，你說是你善，還是我善，是你惡，還是我惡？”
“甚至，有人搶奪別人既得的財物、法寶等修煉資源，不惜殺傷，你能說他就是惡的嗎？那人所既得，又何嘗是他的東西？”
“那個世界，弱肉強食，你要想存活，就得不斷變強，只有不停的變強，才能抵御更強者的侵害，好好的活下去。可是，變強就必須掠奪，甚至，很多時候，還要斬殺比自己弱小的存在，或者陰死比自己強大的存在，這個時候，還有什么善可言，又有什么惡可言？大家都是為了生存，不分善惡！”
“并且，這種情況，也并非任何人所能決定，而是自然的規律！”白巫神嘆氣道，“你可以拿出那一套善惡的標準放入這些規律之中，但你很快就會發現，為善者，在變強的過程中，很難！”
“為善者，不去掠奪資源，不參與殺戮與爭搶，那這天地之間，好的東西，就會被那些參與者爭相搶奪，他們會越來越強。而參與者，絕對與善沾染不上聯系，因為，他們的刀口上，都沾滿了別人的鮮血！”
“我們可以理解為那些人是惡的，時而久之，那所謂的惡就變得越來越強大，而為善者，越來越弱小，直到全部消亡！此時，剩下的存在就應該全都是惡的，對與否？”
楊塵眉頭緊鎖：“好像是對的，但又不對！因為，莫說是荒古時期，直到現在，這世間所有人，也不全是惡的！比如我，就是一個好人，一個大善人！”
白巫神：“……”
“你的手上沒有沾惹過鮮血？你沒有殺過人？還是沒有搶過別人的法寶？”白巫神翻了翻白眼。
“都有過！”楊塵苦笑一聲，“而且，在很多人的眼中，我楊塵就是個大惡魔！但我楊塵，能保證，沒有殺過一個無辜的人！凡被我斬殺、掠奪者，沒有無辜！”
“那些人，要么是想傷害我的親人、朋友，要么是想搶我的寶物，都該死！”
說到這里，楊塵的眸子又漸漸沉了下去：“如果按照一般的評價標準，其實，我實在難說得上是一個善人！”
“咳咳！”白巫神清了清嗓子，“你還是有優點的！比如，有點自知之明！”
楊塵：“……”
“不過，我并不贊同白前輩和劍魂所說的本無善惡，只有角度！”楊塵虛眼，“善和惡這兩個字眼出現的一刻，善惡就誕生了！善和惡都是存在的！我認為，世人普遍的善惡觀念，就是對善惡的最好詮釋！善就是善，惡就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