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地回了武館,把情況跟林從講了,林從也發愁了,“澄哥不在京里,那這事怎么辦呢?要不我去找找我姐姐,讓她出面管管?”
“林小姐管不著大理寺的事吧?還是別讓她為難了。”
“看來這事也沒什么好法子了,這兩天見了陛下,把事情告訴陛下,讓陛下處理吧。”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薛愷悅表示同意。讓人把時家兩個男兒請了出來,告訴男兒:“你們倆這事,且等我們回宮見到皇上,讓皇上派人去處理,你們先回家耐心等著,別著急,啊。”
兩個男兒一聽就哭了:“兩位殿下,奴家不能不著急啊,大理寺的人說了,今個兒酉時前倘若拿不出銀子,就把我家祖母給鎖去牢里過夜。可憐我家祖母,七十歲的人了,怎能受得了牢獄之苦啊?”
這可咋辦呢?薛愷悅和林從兩個琢磨了一會兒,就決定先把老人給接到武館里住著,等晚上他倆有一個能見到明帝,這事兒就妥當了。
兩人派了十來個在武館中習武的少年與這時家兩個男兒一起把他們的祖母接了過來,又帶著少年們練了一下午武功,到酉初的時候方才回宮。
進了長樂門,林從自回劍星殿照料三公主,薛愷悅前往皇儀宮,在皇儀宮門口求見明帝,然而皇儀宮的守衛說皇上在皇后殿里,讓他去皇后殿里。薛愷悅聽了就對這守衛講:“皇上回來的時候,跟皇上說一聲,就說本宮來過了。”
薛愷悅說完就徑直回碧宇殿了,自那日同安瀾拌了嘴,薛愷悅還沒跟安瀾說過話,他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從此不理皇后了,但他這兩天越發地氣悶,自然不樂意去安瀾處賠話,要賠話要認錯,也得等他心情好了不是?
這晚的晚膳仍與昨個兒相同,不待薛愷悅問話,小侍露兒就跪下稟道:“主子別生氣,奴才今兒問了御膳房的人,說是皇上沒吩咐換菜,她們不敢自作主張。”
薛愷悅又只吃了半飽,就把筷子撂下了,他甚是不明白,菜樣那么多,明帝為何非要他吃這幾樣?在宮里過日子,這種蹊蹺的事兒還是要必要弄清楚的,薛愷悅想了想,便喊這露兒道:“你再去趟御膳房,問問其他主子的菜有沒有變化?”他知道這露兒是安瀾的人,但也正是安瀾的人,才更好打聽消息不是?
露兒領命而去,三刻鐘后才回來,回來后臉色就不大好,話說得更是吞吞吐吐:“奴才這話只能跟主子說。”
薛愷悅聽了就把其他侍兒都給打發到院子里去了,只留了這露兒,露兒撲通一聲就跪下了:“主子,奴才問過了,別的主子們的膳食都沒變化,皇上只吩咐了把主子的菜肴換了。”
薛愷悅睨了一眼這露兒,如果只是換菜這么簡單,這露兒用得著嚇成這樣?
“主子,奴才細問了膳房中的廚娘廚子們,有一個上了歲數的廚娘說,說這個菜單是宮里以前就有過的,先帝,先帝有個才人,性子極冷,先帝就讓人日日做這些菜給他吃。”
明明是她貪戀著別人不肯來寵他,他還沒抱怨她呢,她卻嫌他冷淡,是可忍孰不可忍?!薛愷悅只覺血往腦門上涌,心口突突地跳,對這露兒道:“這話不準再跟別人講,你去把皎兒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