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云飛看她笑了,就不樂意了:“陛下笑什么,難道臣侍說得不對?”
明帝笑嘻嘻地起身,走到董云飛跟前,伸手摸摸董云飛的頭發,柔聲哄道:“對不對朕不知道,朕只知道翌日該召幸云兒了,免得云兒戾氣太重。”
這下子輪到董云飛紅臉了,董嘉君低頭撫弄腰帶,嘴里還嘟噥著:“當著哥哥們,陛下說什么呢?”
明帝瞧著董嘉君那紅撲撲的小臉蛋,心情瞬間大好,一直腰卻看見安瀾神色黯然呆坐不語,便又上前攬住安瀾的肩膀,在安瀾美麗如玉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低聲許諾:“別吃醋,等過了這陣子,朕好好陪你。”
這樣的事,安瀾已是經慣見慣了的,迅速地調整了表情,起身送她:“天不早了,陛下既已用過膳,便請去忙政事吧,臣侍這邊沒什么事,就不留陛下了。”
明帝從善如流,含笑登輦而去。在睿思殿忙了大半個時辰,小莫端著承恩牌上前請示,她毫不猶豫地翻了英字牌,小莫領命前去接人,她繼續批折子,又批了小半個時辰,折子快要批完的時候,她打了個呵欠,看看手上還剩下三道折子,忙加速批閱,頭兩個都是地方官的請安折子,她逐個寫了句慰勉的話,想著第三道也是這樣的請安折子,不料第三道折子卻是用了個質地細密的縑囊裝著,這縑囊的開口用針線密密地縫了兩道,縫線上又用火漆打了個封印,她看得頗為詫異,找宮侍要了剪刀,剪開縑囊,見里面有一個絲結一道奏折,她先把絲結抽出來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沒看出什么名堂,只好拿起奏折細看。
這道折子是篤州知州謝薇所上,寫得非常簡略,大意是篤州連日布防,在山野中捉得西境逃亡奸細一名,該奸細年方十六西境口音身上有傷,體貌正與暗香縣綁架王家女兒之劫匪相合,審問之,果系劫匪,據伊招供,伊同伙戀慕英貴君殿下,與殿下數番會晤,得殿下親賜隨身玉佩一枚、殿下手結如意結一件,同伙將如意結轉送與伊,言道殿下所結之結,必能護伊平安,事關君卿清譽,臣不得不上奏陛下,并請圣旨,是否要將該奸細流放海島?
明帝看完了心里頭就說不出地煩悶,她雖不信薛愷悅會和西境奸細有什么,卻覺得這玉佩之事雖未必如這奸細所說,卻也多半不是空穴來風,這被捉的西境奸細并非是得玉佩之人,何必冒著被滅口的危險來編造這樣的謊言呢?若是玉佩果然在奸人手上,那早晚是個隱患,沒準就會有奸人利用這塊玉佩來給薛愷悅潑臟水,想到此,她便給這謝薇下指示,要她將這西境奸細單獨關押,趁著下雨,佯裝懈怠,吸引另一名奸細前來營救。
雖然心頭煩悶,但是見到薛愷悅的時候,她卻是什么也沒問。薛愷悅一進內殿,她就上前攬住了他,將他打橫抱起,放倒在御榻上,輕吻了兩下他的臉頰,就動手解他的衣衫。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讓臉上的笑容像往常一樣,溫煦可親,為防在心頭不快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他,她今夜沒敢用任何的花招手段,動作也比平日更加輕柔謹慎。
比起十幾歲水靈靈的年輕女兒,她能吸引悅兒的也就只有溫柔體貼了吧,她得守住這個優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