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中的菜全部吃掉了,一抬頭看見明帝正在盯著他瞧,眼睛一瞬不瞬。他有些不好意思,指指飯菜,“陛下怎得不用膳?”
“朕看悅兒就飽了,無需用膳。”明帝在薛愷悅線條分明的臉頰邊吐氣如蘭,話說得誘惑極了。
薛愷悅聽了,越發羞赧,一張俊臉如同雨后的桃花,迅速地殷紅起來,為擺脫這令人心頭怦怦跳的尷尬,他再次勸道:“陛下好歹用一些吧,臣侍一個也吃不完這么多菜。”
“悅兒喂朕。”明帝方才就已經邪火灼身,此刻美人在側,哪里還有心思用膳,可她向來多情,從不輕易拒絕后宮的勸諫,當下耐著性子吩咐了一句,聲音中都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陛下越來越會說笑了,臣侍讓人拿雙筷子來吧。”薛愷悅的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想要起身,卻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懶懶地根本不想動。
“悅兒不肯喂朕,那朕就自力更生好了。”明帝心頭的邪火被薛愷悅這難得一見的粉面含羞的嬌態給激得一冒三丈高,在薛愷悅反應過來之前,她就動手搶了薛愷悅手中的筷子,把平日里愛吃的幾樣菜各夾了一筷子,匆匆一嚼就咽了下去:“朕吃飽了,悅兒再用點。”
火快要燒到姚天了,但擔心薛愷悅沒吃飽,她仍舊努力地保持著意識的清明,飛快地給薛愷悅碗里又放了幾筷子菜:“悅兒再吃點。”
陛下今個兒雖說怪怪的,可還是蠻體貼的,唔,這樣子坐在陛下身邊用膳的感覺也挺好。薛愷悅壓住了心頭的疑問,把明帝給夾的菜肴風卷殘云一般地吃掉了,又自己夾菜,揀愛吃的菜樣毫不客氣各吃了幾筷子。
“悅兒用起膳來也是剛猛一路的。”明帝在一旁看著,只覺那股子邪火已經要把她徹底焚毀了,兀自克制著自己,等著薛愷悅用完。
耳畔是明帝咽口水的聲音,臉上是明帝幾乎要化為實質的視線,離明帝近的胳膊上傳來明帝灼熱的體溫,薛愷悅只覺自己用不下晚膳了,他匆匆動了兩筷子,就結束了晚膳,轉頭看著明帝,在明帝的鼻尖下低聲道:“臣侍用完了,先去洗沐了。”
明帝滿腦子都是悅兒用過膳了,自己不用忍耐了,一聽此語,把所坐的寶座往后用力一蹬,一抬胳膊就把薛愷悅抱了起來:“再等下去,紫宸殿都要被燒著了。”
“唉?陛下也太急了些。”薛愷悅只覺事情有些失控,可是又不說上來究竟是怎么了。
“唉什么唉,朕都三天沒寵悅兒了,悅兒就不想朕?”薛愷悅聽了就不出聲了,他怎么能不想她呢?他這兩天都已經不像他自己了,連安瀾都說他急躁了。
感知到懷中人乖順地沉默,還反手抱著自己,明帝心頭的柔情開始泛濫,風一般地沖進了內殿,在水深火熱之際,勉力維持著最后一絲清明,把薛愷悅往榻上盡量輕柔地一放。
顛鸞倒鳳,倒鳳顛鸞,載浮載沉,縱情縱意,明帝今日算不上溫柔,力度更是時不時地失控,但只要薛愷悅一痛呼出聲,明帝就立即放柔了動作。
妻主熱情似火卻又不狂暴傷人,薛愷悅只覺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的,拴得死死的,怎樣愛明帝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