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愷悅聽了更不答話,直奔雕花格子。還未到雕花格子邊上,里面就刷刷兩下飛出來兩個敵人,薛愷悅看這兩個敵人飛出來的身手,知道她們比方才那兩個強了不止一點半點,當下不敢貿然進攻,右手持劍護住面門,左手拿穩鐵蓮子,以守待攻。
這兩個敵人卻也沒有直接進攻,兩個站穩之后,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薛愷悅正自疑惑這兩個看什么呢,就聽其中一個敵人驚喜地叫了起來:“申妹妹,我上回說什么來著?這樣的人間尤物,咱們必定還能遇上。姚天有眼啊,給了咱們姐妹一品芳香的機會。”這敵人說完就嘿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容極為邪肆,那姓申的敵人聽了道:“胡姐姐,咱們被這小賤男告了黑狀,在監牢里坐了這些天,小妹正說他是那狗皇帝的男人,咱們報不了仇了,哪想到今個兒竟碰上了,這可真是朝思暮想無處覓,一朝得來不費力。”
薛愷悅聽這兩個如此說,也認出了這兩個杏眼高鼻柳眉櫻唇的女子正是那日在肅州官道上騎馬夾馳他的西境女,他這一驚,端的是非同小可,他大喝一聲道:“你們兩個不是被抓了嗎?怎得在這里?”
一問出口,他也就反應過來了,這兩個女子五月十六日被肅州路亭將軍抓進監牢,今個兒才是六月十七日,雖說當時路亭將軍說只關押她們一個月,可肅州離此處路遠迢迢,這兩個便是昨個兒一早被釋放,也不能這般快到達此地,毋庸置疑,她倆必定是越獄了。
這兩個女子見薛愷悅認出來她們了,就笑得越發邪蕩,其中那個姓胡的道:“小美男,你若識相,趕緊跪下來,乖乖服侍我們姐倆,服侍得好了,饒你一命,不然的話,嘿嘿嘿,別怪姐姐們動粗。”
“呸”,薛愷悅冷笑道:“上次在肅州,本宮身邊有個不會武功的兄弟,本宮不便與你二人爭斗,你們便當本宮怕了你們不成?”他說著就一挺劍身,搶先攻向了這姓胡的女子。
這胡姓女顯然沒想到他出手速度這般快,當下不敢大意,一邊躲,一邊出劍還擊。薛愷悅上次就知道這兩個女子武功極高,當下不敢用劍招應敵,他自幼練槍,槍法在姚天屈指可數,可是劍術卻是一般,略一思索,決定拿劍當槍使,一待這胡姓女子劍到,就來了一招“架海金梁”,把胡姓女的長劍輕松架開。沒等這胡姓女發出驚訝的聲音,他就用“虎嘯深山”刺向了由旁邊攻來的申姓女子,同時左手一揮,將第二只鐵蓮子沖著胡姓女子就飛了出去。
這申姓女子本是挺劍來助陣,一看此情形,便知對方武功非凡,當下快速移步往左邊一閃,躲過了薛愷悅的劍招,而后不待薛愷悅劍勢收住,就一挺劍刺向了薛愷悅的右肋。
薛愷悅聽風辨器,感知到右邊的風力,不待這申姓女子的寶劍刺到衣衫,整個人往后一仰,將這申姓女子的劍招輕松躲過。甫一躲過,他就從軟袋中掏出了第三個鐵蓮子,將左手往下一低,沖著遠處正往他這邊移動的胡姓女子就平平地拋了出去。
那胡姓女子剛躲過頭一只鐵蓮子,正舉了劍要來砍他,還沒沖到他跟前,右邊大腿上就被這后來的鐵蓮子給擊中了。鐵蓮子鋒利的邊緣扎到肉里,疼得她一個趔趄。薛愷悅自鐵蓮子一攻出,就不再管這胡姓女子,轉身一招“虎躍龍驤”攻向了申姓女子。
申姓女子自薛愷悅躲開她的劍招,就換了招式來攻薛愷悅,劍還沒攻到,就遇上了薛愷悅攻回來的寶劍,二劍一碰撞,勢均力敵,霎時間火花四濺,兩個都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