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笑得前仰后合,她的悅兒真是太可愛了。
用過了茶點,明帝就覺得越發地困,往御榻上一躺,再不想動彈。薛愷悅和董云飛兩個坐上榻去,一個給她揉胳膊捏肩膀,一個給她捏腿捶腿。他倆以往沒少給她做這些,此刻駕輕就熟,手法和力道都是恰到好處的,她一邊沉浸在兩個美人一起服侍朕的快樂中,一邊閉目養神,肌肉不再酸痛的時候,她就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殿中已經掌上了燈,董云飛不在,只有薛愷悅倚在御榻一側的靠枕上,她瞧著自家貴君那線條分明的俊朗側顏,心里面愛得不行,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在貴君的淺笑中吻住了那思念了很久的唇。
她自從生病以來還從未痛痛快快地寵幸過后宮,此刻稍一動作,便覺心中有火在燃,只是唇舌相纏,哪里能熄了火焰,她的雙手不自覺地就扣緊了他的后背,又不滿足地解開他的宮袍。天氣熱,他里面只著了一件系帶的杏色里衣和一條才到膝蓋的杏色軟褲。她輕輕一扯,就把里衣的帶子給扯開了,沿著蜜色的肌膚直吻到那緊實有致的腹肌。
軟褲太礙事了,她手一伸,就要去解那薄如無物的白綢腰帶,還未觸及,便被他抓住了手。她瞬間想起來他初有身孕不能承寵,無奈地抽回了手,磕磕巴巴地道歉:“朕睡迷糊了,朕去洗個澡。”
她說著就要下榻,卻又被他伸手攔住了,他細細觀察她的神色,垂下眸子提議:“臣侍回去休息,陛下另外傳人侍奉吧。”
她豈能不知自家貴君是怎樣的脾氣,時至今日,又如何舍得惹他難過?她將他攬在懷里,一邊平復自己,一邊低聲道:“尚公子說朕最好再休養幾日。”
她這話說的是事實,她這幾日一直沒有召幸后宮,也是想要多養兩天身體。只是她自成年后身邊便有男兒服侍,早就不習慣一個人獨宿,這才把董云飛留了下來。只要她不服避子的藥,董嘉君是絕不準她寵幸的。
薛愷悅聽了,也就沒再說話。明帝白天瘋狂練武,若是晚間再如常召幸后宮,身體的確會吃不消,能夠禁欲幾日,是再好不過。
既然不能寵幸,那就只好偎在一起閑聊天,明帝摟著薛愷悅的脖子,輕聲問他自己賞賜的東西他喜不喜歡,肚子可有不舒服,辰兒可有隔兩日去用晚膳,碧宇殿里的侍兒們伺候得可還盡心。薛愷悅一一回答,答完之后,明帝又抓著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看。薛愷悅多少有些赧然,他的手在男兒的手中不算是漂亮的,既不是纖細小巧型的,也不夠白嫩細潤,還因為常年練槍,手掌上端、虎口邊緣、中指和食指的關節處都有厚厚的死繭,他平日里自己都不怎么細看,現在被明帝抓起來把玩,很是不習慣,不待明帝看完,他就把手抽了出來,尷尬地道:“沒啥好看的,臣侍疏于養護,讓陛下見笑了。”
明帝一笑,“悅兒的手才像是習武之人的手,朕很喜歡。”
哎?陛下的喜好怎么說變就變?他以前可從未聽她這么說過。
明帝卻不理會他的訝異,再次將他的右手抓了起來,把五根手指一一看過,而后放到唇邊逐個吻了起來。
手指上全是心愛的女子濕熱的吻,她還吻得專心致志,仿佛每根手指都是值得她精心呵護的寶貝,薛愷悅只覺腦子不夠用了,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將明帝推在了榻上,并且自己覆在了天子身上。
這事若在以前,或者薛愷悅是個普通男兒,他壓根兒就不會成功。明帝也是習武之人,身體的防御和戒備都遠超常人,然而此刻明帝身手未復,薛愷悅又是極有力量的,他用了不到五成的力,就輕易地占據了上風。
看到頭頂上那張居高臨下的俊顏,明帝微有些驚訝,她的后宮眾多,但敢這樣子占上位的卻是從來沒有,此刻見薛愷悅這么做很是新鮮,伸手拍拍他的腰,戲謔地問道:“悅兒想要寵幸朕?”
被天子這么一提示,薛愷悅一下子就醒悟了過來,翻身跪在一旁,語無倫次地道歉:“陛下,臣侍,我,臣侍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