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呢?自然是不大好的,她這御榻并不是她一人獨宿的,其他人怕是并不會想要在御榻上看到專屬于一人的東西,但出巡在即,她也不忍心拒絕心愛的人,急中生智地道:“那日悅兒給朕挑的短刀上還缺個刀穗,悅兒給朕打個結做刀穗好不好?”
刀穗嗎?薛愷悅有些悵惘,明帝瞧著自家貴君呆滯迷糊的神情,立刻補了一句:“那短刀朕每日都有練的,朕瞧見刀穗就跟瞧見悅兒一般。”
薛愷悅果然重現了笑意:“好。”
良辰苦短啊,明帝不欲浪費,上前抓著薛愷悅的手,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悅兒服侍朕沐浴好不好?”
“唉?”薛愷悅有些怔,他這幾日雖然天天宿在紫宸殿,但明帝從不讓他伺候洗沐,今個兒是怎的了?
明帝卻是不管自家貴君怎樣疑惑,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拖著他往蘭湯房走。
比以往任何一日都心急,她在他驚訝的眸子中除去了自己的鳳袍,又伸手把他那件銀色薄袍輕輕地解了下來,放在遠離池子水汽的衣架上。
而后攬著他往水霧繚繞的池子中走。邊走邊激動難耐,這樣的事對她而言沒什么新鮮的,可與他卻做得少,他雖然性子大方,卻并不擅長風月,就連此刻與她攜手入池,都有一種并肩上戰場的純正氣勢。
這多少有些不解風情的正派,卻讓她愛到了極致。
為防傷著胎兒,她既不敢讓他過于動情,也不敢讓他貼上冰涼的池沿,可心里頭又實在想與他親近,沒法子,她只得讓他借著水的浮力靠在她的肩頭,左手溫柔地安撫他,右手小心翼翼地避開危險的區域,用極為克制的力道很有技巧地寵愛他,給他帶來歡樂,也給自己帶來滿足。
“陛下御體康復了呢。”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時候,薛愷悅邊由著明帝給他穿浴袍,邊欣喜地言道。
“朕的身體的確好得差不多了,可朕的武功恢復得好慢。”明帝沒有自家貴君這么快樂,她這幾日苦練武功,可到今日下午也不過恢復了七成,再一出巡,不知道哪年哪日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也許永遠達不到巔峰狀態了。
薛愷悅聽了,就沉默了下來。
明帝瞧見了,就是暗暗一嘆,但轉念一想,自家貴君武功過人,對人要求高些也是應該的,何況自己不是一般人,自己是他的妻主呢,哪個男兒不盼著自己的妻主出類拔萃成就過人呢?
兩個誰都沒說話,一前一后往內殿走,走到御榻前的時候,也是一前一后各自上了榻。待兩個都躺到了榻上,明帝猶豫要不要像往常那般摟著貴君入睡,她前幾日做這個動作簡直是行云流水,此刻心里卻有些怯,不知怎得有一種不能武功蓋世就不配給英貴君做妻主的糊涂念頭。
“陛下”,薛愷悅倒是沒發現明帝的小心思,徑直伸胳膊圈住了明帝,鼻尖抵著明帝的鼻尖詢問:“陛下是在擔心武功不能全部恢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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