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男子有了女嗣,心思通常在女嗣上用得多些,她們出來一月有余了,林從想念女兒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林從沖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妻主這回可沒猜對,侍想的是難得陪妻主在外面過節,一定別有一番味道。”
男子調皮的樣子宛如初見,明帝心中愛意陡起,一甩鞭子加快了馬速。
進得州衙后院,安瀾已經帶著沈知柔、董云飛兩個從房中迎了出來,明帝上前攬住安瀾的美背,柔聲詢問道:“皇后可用膳了?”
她這么晚才回來,很怕安瀾三個為了等她一直不肯用膳。
安瀾大方一笑:“臣侍三個在集鎮上就已經用過了,那余家鋪子的菜肴,真是讓人少吃一頓都舍不得。陛下用過沒呢?”
明帝搖頭:“瓊兒忙到現在,從兒也有事情,都還沒用呢。”
安瀾笑著看她:“那陛下肯定餓壞了,臣侍這就讓廚房上菜。”
明帝待安瀾吩咐了侍兒,這才攬著安瀾往房中走。
一行人進得房間,明帝先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邊詢問安瀾在客棧附近游玩的情形,邊等著侍兒們服侍她凈面。一等就等了好大一會兒,林從和顧瓊的貼身侍兒都已經開始服侍二人擦臉了,明帝這邊連個侍兒的影子都沒有。她剛要詢問安瀾,卻見董云飛腳步匆匆地端著一個銅盆走了過來,董嘉君手上端著銅盆,臂彎上還搭了塊綢帕子,到得她跟前彎了腰恭聲道:“請陛下凈面。”
云兒平日里甚少做這些瑣事,今個兒怎得這么乖?明帝眨眼看著安瀾,安瀾沖她微微搖頭,意思是不是自己安排的。
明帝莞爾一笑,董嘉君這么乖順,她都有些心疼了,當下如常地洗手洗臉,只是在擦過臉放回帕子的時候,在董嘉君纖瘦的胳膊上捏了一把,低聲囑咐道:“這些事還是留給侍兒們做吧。”
安瀾聞言就看了她一眼,他就知道她做不來狠心的事,果然董云飛再惹她生氣,她也不舍得如何。
明帝感知到安瀾的調侃,回了個無奈的微笑,個個都是她的寶貝,她便是被氣得牙根癢癢,也是斷然舍不得看他們受委屈的,哪怕是他們自己委屈自己,也不行。
一念及此,她瞬間就想到了給江澄的禮物還沒有發出,剛要吩咐人,便聽董云飛問她道:“陛下這鐲子以前沒見過,這是又結識了新人?”
董云飛一邊問,一邊盯著她手腕上的銀鐲子,快要把鐲子盯出個窟窿來了。
明帝嗤地一笑,董嘉君吃起醋來,可比她吃醋的時候酸多了,她正想要調侃兩句,卻見安瀾和沈知柔也都看向了她的鐲子,連忙坦誠道:“從兒打制的,送給了朕。”
她說著把林從在銀鋪子中與人比賽的事簡單講了一遍,安瀾三個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安瀾笑呵呵地催她道:“打鐲子是個辛苦活,小從這會子多半餓了,陛下快帶著他用膳吧。”
的確該用膳了,明帝此刻只覺饑腸轆轆,當先坐到餐桌上,與林顧二人一起用膳。
林從跟她一樣風卷殘云,顧瓊卻是用得十分靦腆。明帝抬手就給顧瓊夾了一個螃蟹:“瓊兒這幾日用得都不太甜,可要傳太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