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君眸中柔情流轉:“服侍陛下,怎么能嫌辛苦呢?別說連著伺候陛下三天,便是連著伺候陛下一個月,臣侍也不怕。”
嘿,他不怕,難道她就怕了不成?明帝只覺胸腔中那顆大女兒的征服心不受抑制地往外冒:“寶貝,這可是你說的,朕今晚不讓你求饒,朕就不姓蕭。”
林果君再彪悍也是個男兒,她雖然比他年長,可也只有二十九歲,正是當打之年,錢文婷年過四旬還納新侍夫呢,她豈能這么輕易認輸
林從不怕死地繼續拱火:“這家的蘭湯房里面是個溫泉池子,陛下要不要跟臣侍一起洗沐呀?”
這個州衙中居然有溫泉嗎?明帝瞇了眼睛,“寶貝你這是一下車就打聽好了么?”
林從不答,只把一雙珍珠妙目覷著蘭湯房。
明帝再不遲疑,攜了林從的手運起內力,就往蘭湯房跑。
夏天泡溫泉其實不大相宜,水溫比肌膚的溫度要高,人一跳進去就被燙得齜牙咧嘴,沒過一會兒,就渾身流汗,可也許正是這樣的熱度,讓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了,溫泉中的有益成分滋養進肌膚,讓人在泡過一段時間之后,疲乏盡消,精神抖擻。
明帝還沒出池子,就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增長,再一看林果君,皮膚紅潤,眼神閃亮,看樣子也是氣完力足,她沖林從使了個眼色,兩個很有默契地一起上岸,上岸后也不回房,直接在池邊的小榻上隨心所欲。
在小榻上鏖戰了兩回,二人再次去溫泉中洗了一番,這才一路擁吻著往起居室中來。
到得起居室,再次鏖戰,直殺得天昏地黑,浪起云翻,風走雨哮。明帝有意重樹妻威,林從亦不肯輕易求饒,兩個棋逢對手,都覺得酣暢淋漓,更不肯輕易停歇,當真是難解難分。
天到四更,外面月落星稀,室內兩個人猶在纏綿,明帝終究記得自己是個帝王,她擁著林從進房的時候,瞥見桌子上放了一打信札,有奏折也有私信,不知是小莫何時送來的,她此刻再不去批復奏折,等天亮了,柳笙問起來,她一問三不知就不好了,而況也怕奏折上有什么緊急公務。
她低頭親了親林從已經艷麗如傷的薄唇:“寶貝先歇會兒,朕去批會兒折子,看有什么急務沒有。”
林從“嗯”了一聲,卻并沒有在床上躺著,而是隨著她起身,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把其中的一杯給她放在桌案邊上,而后自己捧著另一杯坐在一旁的八角錦凳上等她。
美人捧茶相候,明帝心中大為熨帖,一邊端起茶杯飲了兩口補充水分,一邊加快速度審閱奏折。奏折上倒沒什么緊急公務,她逐一批了,見最后一件是江澄寫來的,就看得略微仔細些,江澄卻也沒什么大事,只告訴她初十那日陪奉四位公主五位皇子前往瓜園體驗農人疾苦,公主皇子們收獲甚多。她見上面的語氣頗為公事化,也就如常批復,寫了個知曉了。
看完了奏折,她接著拆私信,拆之前也沒看信封,就那么信手而拆,拆到誰是誰,第一封私信是陳語易寫來的,陳文卿沒什么大事,只絮絮地在信中告訴她,他近來學著畫畫了,雖不如沈知柔的技藝高超,卻也能夠比著物品寫生了,等她回來給她看他畫的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