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泉嫌惡地皺皺眉,捏緊了手中的劍。
那大胖女子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接著去欺負那小男孩。
冷清泉見狀,抬起左手往袖子里摸了一下,拿出了兩枚兩寸多長的鋼針捏在手指間,也不沖那正在欺負小男孩的女子打招呼,直接就把一枚鋼針甩了出去。那大胖女子在發現他進了廟門之后,就有所防備,聽到鋼針的動靜,立刻就丟下小男孩,沖著他撲了過來:“老倡夫養的小倡夫,敢打你奶奶,看奶奶今個兒不揍死你。”
那中胖女子一看這情形,也不再磨蹭了,嗖地一下子就躍了過來,拔出背上的狀元筆道:“小倡夫,你還敢動手打人?今個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你姨姨的厲害!”
冷清泉惱恨她倆嘴里不干不凈,先是沉住氣一動不動,等她倆快到身前的時候,他右手持劍用了一招“金山夜雪”,在那中胖女子眼簾前迅速抖動,形成一片迷霧,左手同時發力,一下子就把第二枚鋼針朝著大胖女子甩了出去。大胖女子看他挺劍去斗中胖女子,正待要看看他的招數是哪家哪派的,還沒看明白,鋼針就以避無可避之勢飛了過來,大胖女子來不及躲閃,鋼針穿喉而過,她連一聲都沒能喊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冷清泉左手鋼針一出手,并不管這大胖女子有沒有被扎中,他只管對付這右手邊的中胖女子,把寶劍抖了一個劍花,改用金山劍法中最為狠厲的“纏草白骨”纏住這中胖女子,不許她去救援同伴。
那中胖女子眼睜睜地大胖女子中針倒地,想要去救援,卻被冷清泉的劍法纏住了,根本擺脫不開,她立刻就生了懼意,一邊用狀元筆拼命亂刺,一邊往廟門口撤退,邊撤邊罵道:“你這個蛇蝎心腸的狠毒男兒,你怎么能一出手就殺人呢?”
冷清泉皺眉,他也沒想著殺這大胖女子啊,可是大胖女子出手來襲擊他,他不可能坐等著被她打啊。再說了,大胖女子自己躲不開他的鋼針,這只能怪她學藝不精,跟他狠不狠辣有什么關系?
那中胖女子見他繃著臉不說話,只用一雙寒泉般的美目狠狠地打量著她,那美目中發出的是足以凍死人的幽幽冷輝,她立刻就打了個冷戰,也不管自己身上只著了上衣,沒命地往廟門外面跑。
冷清泉當然不能放過她,劍尖一抖,想用一招“劍河風急”,把這女子給攔下來。
這女子覺察出他的意圖,立刻把自己原本到膝蓋邊上的長衫往肩膀上一撩,沖著冷清泉挑釁道:“你個浪蕩男兒留姨姨我做什么?想讓我做你的妻主么?”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臉的女兒,冷清泉幾乎沒被氣炸,挺劍就去攻擊她,可是視線一接觸到她那沒有衣衫的胖腿,他就匆忙地收回了劍,雖然出門在外,他也不想跟這等衣衫不整的女子打斗在一起。他是個有妻主的男兒,雖然妻主不要他了,可是他對自己的身份還是有著清晰的認知的。
那女子看他收了劍,哪里還敢停留,嗖地一下子就跑出了廟門。在漫天大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冷清泉深知縱敵就等于給自己挖墳的道理,很想追出去,可是看看那簡直算得上暴雨的雨幕,他還是止步了,多年的宮廷生活,日復一日地養尊處優,他已經不能夠像年輕時那樣毫無畏懼地拼命廝殺了。
“大哥哥”,那小男孩看他沒有追出去,就怯怯地喊他。他急忙走過來,查看了一下小男孩身上,小男孩雖然被擰得紅一塊紫一塊,但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還沒能夠被那女子奪取清白,他微微地松了口氣,抖開包袱,把自己的外衫拿出來,裹住小男孩。
半個時辰后,雨終于停了下來,他把那飽受驚嚇的小男孩,放在馬背上,問清楚了小男孩家就在五里外的小村子里,他便驅馬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