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護衛搖搖頭,很是肯定地道:“卑職不會認錯的,一定是冷主子。卑職別的本事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還是有的。說句不怕二位主子笑的話,柳大人正是因為卑職能夠過目不忘,才讓卑職給主子做護衛的。”
顧瓊有些拿不準了,他看向那何護衛,“老何你也瞧見了嗎?”
何護衛點頭:“卑職也瞧見了,冷主子一個人騎了匹白馬,身上穿了件半新不舊的外衫,往北邊的小路上去了,奴才想喊他來著,離得遠,他那馬又快,估計喊他他也聽不見。
顧瓊將信將疑,董云飛卻是根本不信:“說得這么玄乎,我跟你倆說,根本不可能是泉哥。泉哥一貫不出門,你倆要是跟我說看見趙主子或者林主子了,那沒準真有可能。”
顧瓊聽董云飛這么說,心里頭的疑惑也就打消了:“也許就是個長得有點像冷主子的男子罷了。世上的人這么多,總有一兩個長得相似的,這也沒什么。”
那李護衛聽他們倆這么說,不敢再堅持自己的意見,心里頭卻是堅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
冷清泉驅著馬,在滿是雨水和落葉的小路上緩緩而行,路兩旁的大樹枝干交疊,把這條路長年覆蓋在樹蔭下,行走在路中間,比別處更加寒涼。
但是沒有辦法,路左側是山巒,路右側是田野,他只能走這條小路。
寒風吹過,樹枝上殘存的雨滴全落在了他的衣服上,把本就有些潮濕的外衫徹底打濕了,冷清泉皺著好看的劍眉嘟噥了一句:“人倒霉了,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妻主不來找我也就罷了,就連這雨滴都欺負我。”
他今個兒早上,為了確定明帝究竟有沒有派人來找他,特意繞著這翠柯縣里里外外轉了一圈,后來又賭氣在翠柯縣通往靈州的大道上打馬而行,除了被駐亭的士兵盤問他的馬兒從哪里來的,再沒人問過他是干嘛的。
關于馬兒他買馬的時候就和謝瓀商量好了,馬仍舊算是謝家的馬,他則冒充是謝瓀的堂兄謝公子。那亭子里駐亭將軍吩咐守亭的士兵把他說的記錄了下來,就放他通行了。他為了確定,還特意問了那駐亭將軍,京里可有下達捉拿逃犯的命令?
那駐亭將軍冷漠地搖頭,“沒聽說。”
沒聽說那就是沒有咯,冷清泉心里頭難過得要死,恨不得把明帝揪到跟前質問她為什么不來找他?難道他在她心里一點位置都沒有嗎?
男兒的心思就是這么得變化莫測,他原本是急切地想要往北境去,唯恐明帝派人來追,但明帝不來追,他又覺得滿腹都是怨苦,壓根兒不著急走了。早晨就到達了翠柯縣,天到申正了,他還在翠柯縣縣郊的這條小路上徘徊。從早晨到現在,一滴水未進,一粒米未用,也沒覺出餓來。
敵人就是在這一刻到達的。他正心不在焉地在這條濃蔭小路緩慢而行,幾個女子忽然間從小路另一頭跑了過來,為首的女子大喊道:“姓冷的,拿命來!”
冷清泉很吃了一驚,在這樣的地方,專門從小路另一端跑過來劫殺他,還知道他姓冷,這必然是知道他底細的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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