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愷悅忍著笑意趕她出去:“臣侍恭送陛下,陛下就踏實去吧,臣侍又不會跑,陛下改天再來也就是了。”
嘿,這人真是篤定了她一定會再來的,明帝一回頭,故意嚇唬人道:“誰說朕要改天再來的,悅兒這么把朕往外推,朕好沒面子的,朕最起碼得過上半個月才會再來。”
薛愷悅嗤地一笑,氣定神閑地道:“行,半個月就半個月,只要陛下忍得住,臣侍才不著急呢。”
若在沒有這第二個寶寶之前,她這么威脅他,或許真的有用,可是眼下,他才不信她能夠舍得過上半個月二十天的才來看他呢。
明帝沖人聳聳鼻子:“悅兒,你可真是,得,朕真走啦。”
雖然被自家貴君趕出來了,明帝心里頭卻是暖呼呼的,贏得了自家貴君充足的信任,讓她極有成就感。
明帝離開之后,露兒從后院進來,詢問薛愷悅道:“主子,圣上有意留在這里歇午,主子怎得讓圣上走了呢?主子今個兒早上才念叨過圣上呢。”
薛愷悅從容一笑:“她是天子,要處理朝政的,哪里能一天到晚窩在后宮呢,別說她了,便是我,得空了也要去武館教教武藝。”
他自打冷清泉離宮,就始終留意著明帝的動靜,知道明帝心下煩惱,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好好處理朝政了,今個兒自然不想再讓她繼續在后宮耽擱。
露兒聽他這么說,便感嘆道:“主子當真是時刻以國事為重,圣上得主子給她做貴君,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薛愷悅打了個呵欠,他倒是真的有些困倦了,邁步往內殿走,走到雕花月亮門前,聽得露兒道:“要是東邊那位也像主子這般明理,圣上就用不著煩惱了。又沒本事又不賢德,跟主子比,差得真不是一點半點。”
薛愷悅連忙轉過身來,告誡露兒道:“你這孩子,怎么別的不學,凈學人嚼舌根呢?你這話不能再說了啊,再說,本宮就得罰你了。”
露兒一嘟嘴:“不說就不說,可是主子您管得了奴才不說,您管得了別人不說嗎?宮里不少人都像奴才一樣想呢。”
薛愷悅語氣堅定地道:“別人自有別人的主子管,本宮只需管好你們幾個就行了。別在這貧舌了,皎兒去拿家信,到現在也沒回來,你去后院跟劉師傅說一聲,讓他做些西境風味的點心,本宮明個兒上午用。”
露兒一晃腦袋,領命而去:“主子可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善人,還給他做點心。得了,奴才這就去傳話。”
薛愷悅躺在拔步床上,一邊閉目休息,邊回憶他初入宮的時候,冷清泉同他說的話。那年冷清泉青春正好,人比現在漂亮得多,他記得當時的冷昭儀穿了一身雪白的皮裘,既風流又貴氣,與清雅文秀的陳語易一左一右地站在國色天香的安瀾身邊,簡直是三個神仙畫卷中走出來的人。
冷昭儀在他看呆了的時候,面無表情地對他言道:“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能容下你,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現而今他同冷清泉也沒什么生死交情,肯這般費心,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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