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回都是自己出力，董云飛到了第三回結束終于忍無可忍了。他看著身上的明帝作勢就要去推她下來：“累死臣侍了，陛下你要么自己來，要么就睡覺，反正臣侍已經滿足了。”
明帝身上的紗衣讓他全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肉，都在叫囂著要與明帝無限親近。因而，剛開始明帝提出來讓他主導的時候，他是很樂意的，覺得女兒家肯讓男兒主導，是信任他的意思也是寵愛他的意思，他仗著自己年輕身體好，覺得便是自己主導，一晚上承個幾次恩寵也不算是什么事。
但事實證明他的體力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身上馱著一個女子比平日累得不是一點半點。雖然明帝并不胖，但明帝個子有那么高，骨架也不算特別小，份量實在不算輕，而且明帝今個兒是有意讓他長記性，說讓他出力，她就自己一點都不帶動的，這樣子連著三回下來，他的體力消耗得足夠多不說，腰也酸得幾乎使不上勁，身上更是汗津津的，分不清是熱情燃燒的汗水還是身體疲累的汗水。
明帝忍不住笑出聲來，抬手按住人的手，向前探了探身子，笑著問道：“真有這么痛苦啊？朕看別人，唔，雖然只有一回，但是別人還好啊。”
“別人？”董云飛瞬間就被點醒了，他用氣呼呼的語氣道：“臣侍就說呢，陛下怎么想出來了這么個懲罰人的招兒，原來是有人這么討好陛下。這人也真是的，他有沒有想過，他這么討好陛下，陛下被他慣壞了，拿這個標準要求大家，大家都會很辛苦啊。”
他算是她的后宮中年紀最輕，體力最好的，他尚且覺得累，若是像沈知柔那樣柔柔弱弱的，怕是連一回都撐不住。
明帝有點尷尬，連忙替江澄辯解道：“他也不是每回都如此的，云兒你就不要生氣啦。”她說著話就俯了身子輕吻人漂亮的桃花眼。
天子重新主動起來，董云飛樂得享受，也就沒有阻止她，兩個又纏綿了兩回。然而等明帝抱著他去蘭湯房重新洗沐了，兩個并肩躺在床上，他卻又想起那個討好明帝的人究竟是誰這個問題。
“到底是誰用這個法子討好陛下的啊？”
明帝不想把江澄講出來，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含糊答道：“寶貝云兒，你別問了好不好，天不早了，趕緊睡吧。”
明帝不讓問，董云飛就越發好奇，他眼望著繡著云霧神雀的帳頂，腦海中快速地分析著，皇后安瀾地位超然，應該是不會這么做的，這事需要相當的力氣，顧瓊和沈知柔估計做不了，陳語易的身體還算健旺，但是性子高傲，多半也不會這么做，那么只能是個會武功的男兒，會武功的男兒中，趙玉澤、林從、冷清泉、江澄，唔，這事八成是冷清泉做的。
這么想著他便一側身翻到明帝的頸窩邊，低聲問道：“這人是泉哥對不對？泉哥他也太愛討好陛下了，難怪陛下這么寵他，處罰都不舍得下明旨。”
明帝眉頭微皺，伸手摸上人吹彈可破的臉頰，不置可否地道：“寶貝云兒，你這是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么？”
董云飛看她這么護著，越發以為是冷清泉，當下笑了笑道：“算了，陛下想護著就護著吧，臣侍跟泉哥也沒什么仇，他眼下正在受罰，臣侍說得多了，倒像是落井下石似的。”
云兒這較真的脾氣就不能改改么？明帝無奈地坐起身來，看著董云飛坦白道：“云兒你不要亂猜，不是泉兒。”
董云飛倏地睜大了眼睛，“不是泉哥，那是誰？總不會是小從子吧？小從子最近也太不自信了啊，他是有女兒的人，萬一被人知道了，言官們還不得說他惑主啊？”
明帝實在是受不了了，“哪有那么嚴重，不過是自行出力而已，哪里就談得上惑主了，云兒你說得也太嚴重了。”
明帝這么袒護著，董云飛撇撇嘴：“算了不說這個了，咱們睡吧。”
然而明帝見他就此算了，卻有點擔心，他認為這事是林從所為，想起今個兒林從才來他殿里爭寵的，明帝就覺得她如果不把話說透，說不定他就和林從起了嫌隙，她的后宮近來已經很不太平了，她可不想看到有新的嫌隙出現。當下輕聲道：“不是從兒，是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