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冷哼一聲,抬起右手去拂余啟蟄桎在她腕上的手指,“你們余家又哪里值得我留下?”
余啟蟄似對她的話語不滿,依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放,別開臉道,“往后少與其他男子說笑,你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妻。”
說完這話,他面色雖如常,耳尖卻攀爬上一抹緋紅,放緩語氣,別扭道,“我如今都牽你了,就不是古板無趣。”
余嬌怔愣了下,失笑出聲,突然間便消了氣,感情這家伙突然這般,竟是因了她那句話。
握著她的手掌指節如玉,雖主人尚青澀年輕,手掌卻比她要寬大許多,她輕笑道,“好好,我錯了,你最是有趣了。”
這順毛的話兒,令余啟蟄面色好看了許多,精致的眉眼少了冷意,眼尾微彎,面上卻佯做平靜。
“方才還道我不知羞,正人君子又哪里是你這種做派?快松開,我要去睡了。”余嬌忽地想起那日剛醒來,余啟蟄與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罵她不知羞恥,現下便暗戳戳的懟了回去。
“我……我又不是其他男子,自是不同的。”余啟蟄瑩白的臉微紅,他松開了余嬌的手腕,背過身去,垂眸低聲道,“你方才故意碰我,如今如了你的意,你莫要再得寸進尺,睡覺不行。”
余嬌沒想到被他曲解成這個意思,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她才沒有想要碰他的手。
“我哪里說要與你睡覺,我是要回屋睡覺。”余嬌雖然愛逗弄余啟蟄,但在她心里,不過當余啟蟄是個少年,她畢竟重活一世,又不是真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余嬌朝屋外走去。
余啟蟄轉過身來,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噙起一抹淡笑,狹長的眸子笑意深深。
余甘草和張氏回到西屋后,一臉不解的道,“娘,五弟妹怎么會醫術?她年紀那么小,開的方子可行嗎?不然我還是找祖父去瞧一瞧。”
張氏從前瞧不上余嬌,但眼下也不得不夸贊道,“你別看她年紀小,她醫術比你爺要好許多,聽說是小時候在京城拜過名醫為師,她是個有本事的,有這么個兒媳婦,你二嬸倒也算撿著個大便宜。”
“小姑不是說她家窮的揭不開鍋,若她的醫術真像娘你說的這般,她家里人又怎舍得賣掉她給人沖喜?”余甘草隨口問道。
如今又不是災荒年,便是家里再窮,也不過是將家中兒女送去大戶人家簽幾年身契做丫鬟小廝,孟家人倒是狠心,孟余嬌真真是被家里人賣掉的,往后與孟家便不相干了。
張氏知道的也不多,當初老爺子信了術士的話,要給余啟蟄沖喜,在十里八村尋姑娘,趕巧嫁去孟家村的余黃芪,老太太的親生小女兒說她村里有一戶死了男人帶著一雙兒女日子快要過不下去的寡婦,大女兒年滿十三,生的倒是水靈,剛好能配給余啟蟄,到她家中一打聽,那寡婦還真就四兩銀錢把女兒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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