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儒海見他神色嚴肅,朝江清河笑了笑,拿著身契站起身隨余謹言進了內室。
“那位江大夫出了多少銀子要買下孟余嬌的身契?”余謹言一進屋就低聲朝余儒海詢問道。
對著如今他最看好的孫子,余儒海并無隱瞞,道,“五十兩。”
余謹言不贊同的道,“不能賣,祖父,孟余嬌總歸是五哥兒的媳婦,您要是將她的身契給賣了,二伯二伯母那邊該如何交代?”
余儒海哼了一聲,“我用得著跟他們交代?我花銀子給他們二房買的人,如何處置他們過問不著,再者那位江大夫說了,只要將孟余嬌的身契賣與他,何家的事他會幫著處理好,讓何老爺不再過門找咱家的麻煩。”
余儒海真正在意的還是何家的事。
余謹言聽后眸底劃過一抹深思,想到先前何家門房的反應,他總覺得這中間有些不對勁兒,勸阻道:
“祖父,這事還要三思,那位江大夫如何會這么好心,不光花五十兩銀子買夢孟余嬌的身契,還幫著解決何家的事,他能給出這么好的條件,只說明孟余嬌的價值絕不止于此,孫兒懷疑何老太爺的病確已經被孟余嬌給治好了,不然江大夫如何敢讓她去回春堂坐診?”
余儒海本對五十兩診金十分心動,聽余謹言這么說,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只是心思仍舊左右搖擺不定,“這些都是你的猜想,若是孟余嬌治好了何老太爺的病,為何何家的人還守在外頭不走?”
余謹言自然也不知,一時答不上話來。
屋外,江清河坐了許久都不見余儒海出來,不免有些心急,放下茶盞朝余周氏道,“你們余家這是什么待客之道?回春堂還有病人需看診,銀錢你們既已收了,還煩請快些將孟余嬌的身契給我。”
余周氏陪了個笑臉,“我那孫兒年少不知事,興許有什么要緊事兒找我家老頭子,我這就去催催。”
她起身進了內室,見余儒海和余謹言互相沉默著,誤以為又發生了什么大事兒,忙問道,“這是怎么了?你們爺孫倆都這副臉色?”
余謹言搖了搖頭,“沒什么。”
余周氏看向余儒海,道,“老爺,江大夫在外面催了。”
“祖父,不如我和謹書再去何家打聽打聽?”聽聞江清河催的急,余謹言心中懷疑更甚,出聲提醒道。
余儒海拿捏不定,若是孟余嬌真的治好了何老太爺的病,又要另當別論,他想了想,道,“你和謹書再去何家好好打聽打聽。”
余周氏不明白兩人在說些什么,催促道,“去何家打聽什么?老爺還是快寫將孟余嬌的身契給江大夫吧,免得遲則生變。”
余儒海搖了搖頭,“不急。”他轉身朝外間走去。
余謹言也快步出了堂屋,喊余謹書一道去何家打聽。
江清河見余儒海出來,站起身道,“回春堂還有病患在等著,我不好多耽擱時間,余老大夫還是快些將孟余嬌的契紙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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