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個角度來說,卻算是不四處留情的好男人。
“都怪祖父,我好好的弟媳婦兒,偏生變成了妹妹。”余茯苓不滿的抱怨道。
余嬌輕笑了下,便是沒有這一茬,她也不會成為余啟蟄的妻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她這里不作數,她若甘心嫁人,必要真愛。
“鎮上賣布的鋪子在哪兒?”余嬌出聲問道。
余茯苓被轉移了注意力,她道,“在南懷街上,過個路口便到了,你要買布?”
余嬌頷首,從袖中抽出被撕破的那五十兩銀票,道,“先去錢莊,將這張銀票兌換了。”
“這還能換成銀子嗎?”余茯苓從沒用過銀票,根本不知撕爛的銀票還能用。
“我也不知,試一試吧。”余嬌覺得既然有銀票流通,應是可以的,畢竟銀票這東西雖攜帶方便,難免不小心就會弄破,她絕不會是第一個撕爛銀票的。
余啟蟄給了兩人肯定答案,“我在書上看到過,錢鈔破損是可以兌換的。”
種田的窮苦百姓,幾乎一輩子都見不著銀票,頂多攢些銀子,不止余茯苓一人覺得銀票破了就不能用,余家人也是這么覺得的,不然余漢山也不會見余嬌撕銀票就急了。
余茯苓深覺長了見識,小聲叮囑道,“這銀票要是能使,千萬別跟三叔和祖母他們說。”
余嬌點頭。
三人去了錢莊,余嬌將銀票遞給錢莊的伙計,“這銀票被我不小心扯爛了,能兌換嗎?”
伙計接過銀票,見只是爛了一條縫隙,并未為難,點頭問她道,“姑娘是要兌成銀兩嗎?”
余嬌手里還有二十多兩銀錢,并不著急將銀票兌成銀子使,也嫌銀錠子太沉,于是道,“不了,還是存在錢莊里。”
伙計填寫了憑據,讓余嬌用朱砂摁了手印,將一張新的銀票交還給余嬌。
換了新的銀票,余嬌妥善收起來,三人去了南懷街的布店,柜臺上一匹匹顏色花紋各異的布料看得余茯苓眼花繚亂。
家里的縫制新衣裳都是緊著幾個哥兒,女兒們根本輪不著,余茯苓也就小時候過年穿過新衣,那時候宋氏手里還有些陪嫁,逢過年便咬牙拿出些銀錢給余茯苓也做件新衣裳穿。
這些年宋氏手里的陪嫁早就花光了。
余嬌并不熟悉這里的尺匹的算法,直接朝店內的伙計詢問道,“一匹布能做成一身衣裳嗎?”
伙計聞言笑著給余嬌解釋道,“一匹布能做一身成年男子的成衣。”
余嬌了解后,對余茯苓和余啟蟄道,“你們各選兩匹自個兒喜歡的花色,對了,茯苓姐,你再給宋嬸和夢山叔也各選一樣花色。”
余茯苓被她這闊氣的口吻,弄得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不敢置信的道,“余嬌,你是說要給我和小弟,爹娘都買布料做新衣?”
余嬌點頭,笑著道,“是,我看家里人都該添置新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