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已穿好衣裳來到院中,聽老人這么說,出聲問道,“令愛是何病癥?”
老人聞聲朝余嬌看去,見她年紀極小,卻沒有生出輕視之心,揖手道,“這位便是余女醫吧?老朽姓林名甫,是江大夫薦我來尋余女醫看診的,小女難產,還勞煩余女醫現在跟我走一遭。”
一聽聞是難產,余嬌不敢耽擱,對老人道,“好,我去拿診箱。”
余嬌去堂屋取了診箱,對院中的余夢山和宋氏道,“夢山叔,宋嬸,你們快去歇著吧,我隨林老爺子去看看。”
余茯苓從屋中快步走了出來,“我跟你一道去。”
說完,便主動抱過余嬌手中的診箱。
如今時值半夜,余嬌只身一人出診宋氏也不大放心,出聲道,“就讓茯苓跟著你一塊去吧。”
見林甫老爺子一臉焦急,余嬌沒再磨蹭,點了點頭。
幾人快速上了院門外停著的馬車,跟著林甫一道來的年輕人驅馬狂奔離開。
坐在馬車里,余嬌出聲道,“江大夫也在嗎?”
林甫憂心忡忡的道,“女子臨盆乃是臟污隱私之事,江大夫雖然在,但男女授受不親,小女不愿外男進產閣,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余女醫,還請你救救小女的命。”
“令千金如今狀況如何?”余嬌心下喟嘆,封建禮數害人不淺,明明命都已經危在旦夕,還固守著這些禮數。
林甫道,“江大夫半個時辰前給小女診過脈,若是胎兒再生不出來,極有可能一尸兩命,他以給小女灌了湯藥,還能保兩個時辰。”
說到這里,老人有些哽咽,布滿皺紋的臉上全是擔憂和牽掛。
“產婆說胎位不正,屁股朝下,原本堵臀能將孩子給掏出來,可小女使不上力氣,現在已經脫力,若是要保孩子,小女極可能血崩而卒,若保小女,孩子就得剪碎了拿出來。”林甫說著這些話,臉上老淚縱橫,字字泣血。
余嬌也不知該如何出聲安慰,她撩開車簾,朝外面駕車的年輕人催促道,“再快些。”
年輕人聞聲,手中馬鞭狂抽,原就在狂奔的馬兒立時撒腿疾馳,馬車幾乎快要飛起來,異常顛簸,但是卻沒有一人出聲抱怨,這種疾馳飛奔的顛簸反倒叫人覺得心安。
不到半個時辰,疾馳的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趕車的年輕人掀開了車簾,扶著林甫先下了馬車。
余嬌和余茯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跟著林甫往府中行去。
顧不得看周圍的景致,幾人腳步匆匆,直奔后院,來到了產閣外。
江清河正守在外面,看見余嬌,愁云慘淡的臉上多了一抹欣喜,“孟丫頭,你可算來了!林山長應與你說過林姑娘的情況了吧?快,方才產婆說林姑娘的羊水快破了,她腹中的胎兒已危如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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