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沒理會他,將余嬌上下打量了一遍,嘴角噙著笑道,“余姑娘怎么改行賣傘了?若是日子過得艱難,大可去我回春堂坐診。”
余嬌聽出他話里的揶揄,用指腹摩擦了下懷中的傘,問道,“沈公子可要買傘?若是不買,就不要耽擱我二人做生意。”
沈瑜嗤笑一聲,眸光清幽幽的瞥了余嬌一眼,十分看不上的道,“賣傘也算生意?拿來,我瞧瞧!”
余茯苓扯了扯余嬌的衣袖,聽著沈瑜高高在上的語氣,很是不想將傘賣與他。
余嬌淡淡一笑,將懷中的傘遞給大勇,道,“傘骨是精挑細選二十年竹齡的青竹制成,結實耐用,傘面是小三元秀才郎精心繪制,兩錢一把,沈公子應當不會不識貨。”
沈瑜剛從大勇手中接過傘,聽了余嬌這話,挑眉笑道,“甭拿話捧我,少爺我從小就混在生意場上,你拿言語激我,我可不會上當。”
他將油紙傘撐開,隨意打量了幾眼,“這畫兒倒是不錯,可惜繪在了這等粗糙工藝的油紙傘上,看在畫的份上,至多一錢。”
沈瑜雖沒少跟他爹在鋪子里混跡,但油紙傘這種東西自有府中下人備著,他還真不知價錢,本能的壓了一半價格。
大勇欲言又止,尋常的油紙傘三十余文就能買到,可余姑娘話說的這么真切,傘面上又是小三元秀才郎的親筆畫,應該很是值錢。
余茯苓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二十文一把的傘,轉眼就賣到一百文,抵得上賣出五把傘了。
余嬌面上表情恬淡,“看樣子沈少爺不太識貨,我還是另尋主顧。”
說著,她就要將傘收拾起來。
沈瑜本就意不在買傘,見她似真的要走,伸手抓住油紙傘道,豪氣道,“不就是兩把破傘,兩錢就兩錢,這兩把少爺我都要了。”
余嬌回身將余茯苓手中的另一把傘也放在了桌子上,利落了當的伸出手,“沈少爺,總共四錢。”
沈瑜一臉看不上她這斤斤計較愛財的樣子,撇嘴對一旁的大勇道,“不就四錢銀子,大勇給她。”
大勇從懷中掏出四錢銀子遞給了余嬌,“余姑娘,您收好。”
沈瑜見余嬌接過銀子就打算走,出聲阻攔道,“先別急著走,我請客,想吃什么隨便點。”
余嬌摸不準沈瑜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婉拒道,“不勞沈公子破費,家里人還在等著,先告辭了。”
“聽說張家攔了你三位兄長的生員名單?”沈瑜站起身攔住余嬌道。
余嬌杏眸微瞇,瞳仁里透著清冷的光芒,微嘲道,“不都是拜沈公子所賜?”
沈瑜笑了笑,不知為何,他很是愛看她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別生氣,他張家阻你三位兄長前程,我幫你解決了就是,你怎不來找我?”
自打與張家退親后,沈瑜一直讓人暗中關注著張家的動靜,是以對張家老爺在縣學書院打壓余家三個男丁鄉貢的事很清楚,他這幾日沒少往回春堂跑,為的就是等余嬌上門求他幫忙。
哪知一直沒等到人。
余嬌詫異的看了沈瑜一眼,道,“沈少爺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有什么交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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