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夸贊余嬌醫術,余儒海特意道,“那丫頭在醫術上有天分,頗得我深傳,還算拿得出手。”
“余叔祖上出過太醫,有您教導,五郎媳婦的醫術自是精妙。”陳根生往堂屋外看了看,道,“說了這會兒話,怎不見五郎媳婦?”
余儒海被吹捧得心中一陣舒坦,佯裝可惜,一臉虛偽的道,“真是不湊巧,穆家老爺請了余嬌去青州出診,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你娘的病不好再耽擱,你還是快去再尋別的大夫看看。”
陳根生壓根沒聽說余嬌也跟著余五郎他們去了青州,倒白費了半天口舌,還不住的賠笑臉,心中暗自腹誹,余儒海這老東西,余嬌不在家也不早說,還在這跟他扯皮。
“五郎媳婦不在家?要不余叔您幫我娘看看?周遭的大夫都請遍了,我也實在是沒別的法子,我娘不分日夜的咳,我這做兒子的,卻不能以身代之,心里著實難受。”陳根生言辭懇切,他想著余儒海既然能大言不慚的說余嬌的醫術是他教授的,余儒海手里興許真有什么祖上傳下來的秘技。
他老娘已經病入膏肓,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在余儒海這里碰碰運氣。
余儒海心里記著上回何家的教訓,況他眼下想法不同了,先前想讓余嬌治好陳老太太的病,是為了讓陳家刮目相看,好出一口當日被拒了親事,丟臉面的惡氣。
如今陳根生求到家里,余儒海心里存著的那股惡氣消散了。家中幾個哥兒全都下場,他也不愿再惹出什么禍端來,遂道,“我年紀大了,切脈看診比不得年輕大夫,一手醫術都傳給了余嬌,幸而她于醫道有天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個成器的,我現在就是個享清福的,不再給人看診了。”
聽余儒海說得冠冕堂皇,陳根生臉上笑容再掛不住,勉強說,“那等五郎媳婦出診回來,我再來請她給俺娘看診。”
“成,等余嬌回來,我便與她說。”余儒海嘴上應承著,又提醒道,“余嬌上了家里的族譜,如今是二房的閨女,我余家的孫女,不是五郎媳婦,往后喚她嬌丫頭便可。”
陳根生一肚子氣回到家里,陳秦氏見他冷著一張臉,小心問道,“五郎媳婦不愿給咱娘看診?還是余家人給你臉色看了?”
陳根生臉色鐵青的道,“那丫頭去青州出診了,我想著讓余儒海來給咱娘悄悄,那老東西跟我扯東扯西很是敷衍,說什么不再給人看診了,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樣,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陳秦氏給他倒了一杯茶,柔聲道,“你消消氣,他那醫術便是來給咱娘瞧病也是白搭藥錢,先前那何家老太爺不是差點被他給治死,請他來做甚?”
“他說孟家那丫頭的醫術都是他傳授的,我想著興許他手里真有余家祖上傳下來的秘技,余家不是一直說祖上出過太醫?”陳根生一臉愁惱,緊皺著眉,嘆了口氣,“唉,我是被娘的病給急糊涂了。”
陳秦氏走到陳根生身旁,幫他按了按了太陽穴,輕聲道,“你也別太上火,余五郎那個短命鬼的病說好都能好,老天要是有眼,瞧見咱們一片孝心,說不得也會發善心,讓娘的病轉好。”
外間傳來小陳秦氏的嘟囔聲,估摸是老太太又將痰吐在了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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