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韞和劉子期聞言,都朝余啟蟄看去,顧韞很快便收回視線,似乎對余啟蟄并不感興趣。
他好奇余嬌那一手詭譎的醫術,也只是對余嬌感興趣,至于她兄長什么的,又不關他什么事兒。
倒是劉子期微笑道,“瞧著年紀尚輕,從容沉穩的氣度與余姑娘倒有幾分相似。”
許是因有楊遠塵在,一亭的書生,大多神色拘謹,余啟蟄卻神情閑適的欣賞湖邊景致,倒有種與他年紀不符的沉靜。
楊遠塵見眾人都已落座,清了清嗓子出聲道,“今日以詩會友,不分尊卑,我托大掌壇,來當一回酒令官,不若先行雅令,再賦詩如何?”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況雅令比賦詩要輕松一些,還可吟誦前人詩作。
若說行雅令,自是離不了飛花令,楊遠塵道,“便以七言格律為裁,從我左手位開始吧。”
邵忠正坐在楊遠塵左手第一位,他沉吟了一會兒,眼睛一亮,道,“花鈿委地無人收。”
坐在邵忠身旁那人接道,“此花此葉長相映。”
再后面那人沉思了一會兒,道,“見梨花初帶夜月。”
都是自幼苦讀詩書之人,前人名士的詩作自是背了不少,坐在前面的幾人接的都還算順暢,只是這飛花令每接一句,‘花’字的位置便要往后推一位,直至末位,再以‘花’字為首開始。
漸漸便有人接不上,只能認罰三杯。
后邊原已想好詩句的人,因前面有人接不上罰酒,‘花’字變動,又要再想新句,一圈飛花令下來,已有四五人罰了酒。
這會兒湖心亭四周已停靠了不少畫舫,全都是聽說湖心亭有學子們在辦詩會,來瞧熱鬧的。
接著又是一圈循環,能吟誦的前人詩作愈發少,不少人只得硬著頭皮,臨場現作。
輪至余謹書,他望著湖面上的畫舫,細思片刻,笑道,“荷花深處小船通。”
楊遠塵微微頷首,雖湖面已無荷花,但也算寫意。
注意到楊遠塵贊賞的目光,余謹書不免有些飄飄然。
緊接著,余謹言也臨場賦道,“碧濃花瘦立秋水。”
他側首好整以暇的看向身旁的余啟蟄。
“香榭影花蘸水開。”余啟蟄沒有露出任何苦思神情,張口緩緩道。
“好詩。”楊遠塵輕贊了一聲。
剛讓船夫將畫舫靠在水榭旁的楊寄燕也聽到了這句詩,對余茯苓笑道,“你家小弟真是才氣過人,連我父親都夸他詩作的好,倒是少見。”
余茯苓聽她夸贊余啟蟄,一臉與有榮焉,趴在畫舫窗邊,好奇的看向亭中。
輪到余知舟,他沒能接上來,自覺端起桌上的酒水,連飲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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