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素荷芙蓉臉上露出有些驚喜的笑容。
余嬌笑著說道,“素荷姑娘的琵琶彈得很驚艷,自然叫人過目不忘。”
素荷聞言,掩嘴倩然一笑,“聽姑娘說話,可真叫人開心。”
“我喜歡說實話。”余嬌一臉真摯的道。
素荷忍俊不禁,“姑娘的實話,很讓人喜歡,可惜素荷今日就要離開青州,不然定要給姑娘再彈奏一曲。”
“那倒是可惜,不過來日方長,興許我們還會再遇到。”余嬌說道。
素荷點頭,“若真有那個緣分,我定為姑娘好生彈奏一曲。”
就在這時,那日跟著素荷在畫舫的丫鬟抱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姑娘,衣裳已經包好了,那位大人還等著,我們該走了。”
素荷朝余嬌歉意一下,“姑娘,素荷尚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余嬌頷首,笑著道,“愿素荷姑娘一路順風。”
“借姑娘吉言。”素荷螓首微低,施了一禮,帶著丫鬟走出了織繡閣。
有個正在看衣裳的婦人湊到余嬌身邊,她朝門外努了努嘴,問道,“姑娘跟那位認識?”
余嬌看了婦人一眼,道,“聽過她彈曲。”
婦人聽她這么說,頓時打開了話匣子,笑著道,“我就說瞧著姑娘是良家子,斷不可能是那種人,姑娘怕是不知道素荷的身份吧?”
余嬌沒有做聲,婦人卻說得興致勃勃,“她是揚州出身的瘦馬,被賣到咱們青州勾欄瓦舍,這些年可勾了不少男人為她一擲千金。”
說到這里,婦人似有些咬牙切齒,余嬌猜想她家里的男人應也是其中一位。
婦人很快轉了話音,“如今倒是好命,聽說是家里親戚尋來了,花重金幫她贖了身,還要帶她去京都,可真真是爛泥里打滾的虱子,一朝得了意。”
“我看你眼瞼泛紅,口干,舌苔黃膩,近來是不是心煩易怒,口苦,常與枕邊人吵嘴,睡眠不安?”余嬌淡淡道。
婦人吃了一驚,“姑娘怎么知道?您可真是神了,你莫不是能掐會算?”
余嬌淡淡一笑,“你肝火太盛,陰陽失調,平日醋又吃的太多,心里瞧什么都酸,患了俗稱的紅眼病。”
婦人信以為真,沒聽出她話中的嘲諷,追問道,“那姑娘我這病該怎么治?”
余嬌淡定的道,“抓副清肝火的藥,回去再與你枕邊人大鬧一場,將心里的火氣全都瀉出來,方可破解。”
婦人聽她說要回去跟自個兒相公鬧,有些半信半疑的道,“姑娘不是誆我吧?”
余嬌一臉高深莫測的道,“言盡于此,信不信由你。”
她越是這么說,婦人反倒覺得十分可信。
“姑娘難不成是醫者?”
余嬌點了點頭,一副不愿再多說的樣子,朝余茯苓身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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