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嬌心中微震驚了下,怎還與公主府扯上了關系,她垂眸斂去情緒,“公子到底想說些什么?我有些聽不懂。”
“公主府曾丟過一個孩子,孟青山當年離開京城的時候,曾帶走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應是你。”劉子期斟酌著道。
雖知道顧韞和劉子期身份不俗,但余嬌沒想到還跟自己有這樣的牽扯,孟余嬌不過是鄉下出身的村姑,怎會有這樣荒誕的事情發生呢?
“劉公子認錯了吧?我爹爹是孟青云,娘親是柳三娘,我們這樣的人家能與公主府有什么牽扯呢。”余嬌冷靜的道。
聽她與柳三娘所說的話如出一轍,顧韞皺了皺眉,“素箋,你可是不愿認我們?”
余嬌不想再聽下去,她站起身來,“我從未聽過素箋這個名字,你們認錯人了。”
她不欲和京城那些復雜的人事扯上關系,這些時日,她才剛剛適應以孟余嬌的身份活在這世上,如果再有什么變動,余嬌怕自己應付不來。
“余嬌。”顧韞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上前伸出手臂攔住了她,“你離開京城的時候年紀很小,不記得也是有可能的。”
他看向劉子期,道,“子期,你不是說素箋妹妹的身上有顆小痣嗎?那小痣在何處?”
劉子期也站起身來,他緩聲溫和的道,“敢問余姑娘的后背肩胛骨上可有一枚小紅痣?”
余嬌從未跟人共浴過,她也不知孟余嬌的后背上有沒有這樣一顆小紅痣,她搖頭很干脆的答道,“沒有。”
“怎么會沒有?”顧韞一臉不相信。
劉子期臉上淺淡的笑容變得僵硬,來之前雖然就知道會有這種可能,但心存僥幸。
他在青州逗留,也有這個緣故。
直面素箋已經不在這世上的結果,還不如存著一分希冀。
他若不來長奎便好了。
不來長奎,只當孟青云帶走的那個女孩便是素箋就好了。
余嬌見劉子期那雙溫潤的眸子里盛滿了哀傷,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下不免有些不忍。
肩上突然落了一雙手,要去剝她的衣襟,余嬌頓時一驚,一把打落顧韞的手,驚駭的道,“你要做什么?”
“你是不是在騙我和子期?我要親眼看一看。”顧韞固執得還要去拉扯余嬌肩頭的衣物。
余嬌緊緊摁住衣襟,怒聲斥道,“顧韞,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說了,我背上沒有!”
“你說了不算,你都能忘了我,忘了子期和公主府,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們!”顧韞突然間像是發了瘋一樣,非要去看余嬌的后背。
“住手!你在做什么?”就在這時候,一聲冷斥從堂屋外傳來,余啟蟄三兩步走到余嬌身前,一把擋開顧韞的手,將余嬌護在自己身后,他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見顧韞這般對余嬌,已是怒上心頭,冷冷的盯著顧韞,“顧公子這是要做什么?”
劉子期回過心神,見顧韞做出這樣冒失的事來,出聲責備道,“顧韞,不可無禮,快跟余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