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杏樓的柳蘼蕪,那日公子奪魁,奴家一直等著與公子一敘,今日見著,方知公子似乎并不記得蘼蕪。”柳蘼蕪輕咬著艷唇,秾艷的五官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失落。
若是換個男人,見著柳蘼蕪這般神色,必定自責憐惜,神思不屬。
只是面前的余啟蟄似乎根本不為所動,只淡淡的道,“蘼蕪姑娘高看在下了,我尚有事在身,失陪。”
語畢,已要上馬車。
柳蘼蕪聞聲,抿唇輕笑,眸中多了一絲淡淡的無奈,連說起話來都跟那人像極了,無事的時候,從不會跟她多贅言半句。
不再故作方才那般姿態,柳蘼蕪看著余啟蟄道,“公子與陸千總是至交,想來正為陸千總的事情煩憂,我過來也正是受人所托,為了陸千總一事。”
余啟蟄動作微頓,沒有再上馬車,回過神看向柳蘼蕪。
柳蘼蕪看了一眼巷子,“此處說話不大方便,余公子不如請我進去坐坐?”
余啟蟄喚了一聲六子,讓他牽走馬車守在巷尾,復而看向柳蘼蕪,“你可以說了。”
柳蘼蕪見他此番舉動,眸光微動,朝院門瞧去,“難不成余公子已娶妻了?”多少達官顯貴都想邀她過府,這位還真是處處叫她意外,也不知是恪守禮數,還是看不上她妓子的身份。
她原是隨口一問,卻不想余啟蟄竟真的點了點頭。
柳蘼蕪只得笑說一句,“余公子對夫人這般看重疼愛,真叫人羨慕。”
見余啟蟄臉上神情愈發冷淡,柳蘼蕪也不再耽擱時間惹人心煩,輕聲說道,“公子可認得無雙姑娘?我是受無雙姑娘所托,幫公子傳些話。”
見余啟蟄有些微意外,柳蘼蕪解釋道,“程督公曾帶梁姑娘去杏樓看過,我與梁姑娘是在詩會相交的,她如今不便出門,知道陸千總落難,很是心急擔憂。”
余啟蟄靜靜聽著,柳蘼蕪接著道,“梁姑娘與陸千總一些過往之事我也是知曉的,梁姑娘托我告訴你,工部營繕司員外郎李俢有位青梅竹馬在教坊司,名喚蘇蓁,余公子若想幫陸千總,不妨去教坊司見見那位蘇姑娘。”
“話我已經帶到,便先告辭了。”柳蘼蕪盈盈一欠身,轉身上了小轎,轎夫抬起轎子,很快便消失在巷角處。
余啟蟄收回視線,喚了一聲六子。
“公子,咱們還去安南侯府嗎?”六子牽著馬車,出聲問道。
余啟蟄上了馬車,輕啟唇道,“去。”
在馬車中坐定,余啟蟄斂眸思索著柳蘼蕪帶來的消息,袖中的手無意識的摩擦著指腹。
京城消息傳得這般快,叫余啟蟄有些心驚。
劉詹士是官員,對大理寺發生的事洞若觀火,并不奇怪。
可梁無雙只是一個內宅女子,又是誰將陸瑾出事的消息透漏給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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