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葉甜剛抵達酒吧,就被經理叫了過去。
“你一會兒先唱,然后把這些酒端到二樓的1號豪包去。”
葉甜掃了眼吧臺后已經放好在托盤里的酒,有些奇怪。
“經理,我不是專在大廳里賣酒么?”
經理似乎有些不耐煩,瞥了她一眼,態度有些差。
“現在店里忙得不行,人手根本用不過來,你還休息了那么久,讓你去你去就行了,問那么多干嘛?”
“哦。”
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面上還是老實的答應,卻不忘記問,“那這酒水的提成……”
經理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么,眼底劃過一抹譏誚,漫不經心的回她,“歸你。”
緊接著,他突然挑起一抹似笑非笑。
“樓上的提成雖然高,但是要求也相應的要多一些,客人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要是惹得客人不高興了,那可是要付違約金的。”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葉甜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意思,經理已經離開了。
她微微蹙眉,卻聽有人通知她上臺,便不再多想。
上臺唱了兩首歌之后,她剛下臺,就被經理催促著上樓,只好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上去。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二樓。
只見二樓的走廊寬敞,四周都是擦得明亮的大塊瓷磚,頭頂是奢華精致的水晶吊燈,明亮的燈光照得瓷磚越發的亮。
她匆匆打量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號豪包。
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她推門走了進去。
“您好,您要的酒……”
她的話還未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
只見包廂里五彩的燈光耀眼,舒適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圈人,其中的兩人竟是任媛樺和葉紫妍!
而彼端,這兩人看到她時,立即揚起譏諷的笑,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
須臾,葉甜就明白了,自己分明是被這兩人指名道姓的點上來的。
她們這么做,多半是想要借機羞辱一下自己。
果不其然,任媛樺突然笑了起來,精致的眉驕傲的挑起。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那個大攝影師嗎?怎么淪落到在酒吧當起陪酒女來了?”
葉甜面無表情的掃了她一眼,走過去將托盤放下,旋即重新看向她。
“任媛樺,賣酒和陪酒,是兩個概念,語文沒學好,就趕緊回爐重造,不然小學生會鄙視你的。”
任媛樺一直都知道她的伶牙俐齒,今天倒是沉住了氣。
“我語文好不好有什么關系?你就算再能言善辯,不還是要服務于我么?我是客人,現在就是你的上帝,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不是么?”
葉甜冷笑,“你就這么篤定?誰給你的自信?”
任媛樺和葉紫妍對視一眼,得意的笑。
“當然是你那病床上的爺爺嘍,你為了給他治療,可是急需要錢吧,怎么辦?這工作雖然不怎么體面,可掙得也不算少,你舍得丟掉?”
任媛樺一語中的,葉甜暫時還舍不得放下這份兼職。
即使顧祁年承諾了會負責治好爺爺,可她卻不能不留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