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任媛樺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葉甜。
葉甜無所畏懼,扯著嘴角過去一抹不在意的諷笑,聲音卻冷得駭人。
“任媛樺,我警告你,別以為我是軟柿子好拿捏,就算是顧祁年不管我,可你別忘了,這門婚事可是顧老夫人親自定下來的,她若是知道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絕不會善罷甘休!畢竟我可是她親自挑選的孫媳婦!”
任媛樺聞言,氣得咬牙切齒,旋即陰冷一笑。
“那你也得有力氣等到顧老夫人來救你才行!呵,她已經多年不管事了,還會因為你得罪我們任家嗎?!你就好好在這里受教訓吧!”
說完,她轉身走出了拘留所,臨走前買通了人,這才離開。
當晚,葉甜很快就被轉移到看守的房間,不出意外的被人欺負了。
彼時,她已經快要堅持不住,頭重腳輕的不像話,胃里也被酒精刺激的一陣一陣的抽痛。
眼看著那些被關押在這里的女人湊上來對她拳打腳踢,她只能用盡力氣躲藏,身上的疼痛卻遮不住內心的刺痛。
她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如此的想過一個人。
躲在角落里,她滿腦子想到的只有顧祁年。
可緊接著,她又想起那條新聞,想起那幾張照片,心越發的涼,像是被凍結了一般。
大家欺負累了,就各自散開。
葉甜已經痛得麻木,對周遭的一切都沒有什么反應,只是木然的蜷縮著。
她其實已經很累了,意識也漸漸模糊,可她卻已經強撐著,也不知道在硬撐什么。
疼。
真的很疼啊。
……
半夜,顧祁年就宿在了休息室。
可躺下已經一個小時了,他卻怎么也睡不著。
不知為何,他居然罕見的心神不寧,總覺得好似有什么不對勁。
又隔了片刻,他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終是驅車回了家。
公寓里一片黑暗,他走進玄關時,看到葉甜的脫鞋竟然安然的擺在鞋架上,眸色頓時一沉。
“扣扣——”
不知為何,他心里越發的不踏實,竟然直接去敲葉甜臥室的門。
敲了兩下,沒有任何回應。
他微蹙了蹙眉,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床上沒有人。
整個公寓里也沒有她的身影。
這下,顧祁年的眉心越蹙越緊,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他快步下樓,拿起座機直接打給了葉甜,可打了幾遍,卻都沒有人接。
再一次掛斷電話,他眸色陰沉,眉宇間是濃得化不開的寒涼,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韓城接到他的電話時,睡的正香,可聽到他的命令時,就陡然清醒了。
“是,我馬上去查。”
他匆匆掛斷電話,常年的助理經驗讓他快速的穿好衣服,第一時間調查起葉甜的情況。
而當他得到第一手情報時,整個人都震驚了,甚至有些不敢給顧祁年打電話。
可事出緊急,他還是硬著頭皮將自己所查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顧祁年。
……
掛斷電話后,不到二十分鐘,顧祁年就出現在了警察局。